“就是之前啊，他為了溫晴，和他爸媽大吵了一架就走了，後來也沒回去過。”
“是嗎？不過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抵消之前所做的錯事。”鳳如萱雙眼冷冽，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是冷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做錯了事，隻要一句對不起，後悔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說覺得自己道了歉，就得原諒你們？”
難道不是這樣嗎？這話南黎川沒有說出來，不過鳳如萱還是看明白了，一聲冷笑。
“是不是在你們男人的觀念裏，隻要你們一句對不起，我們女人就該原諒你們？是不是你們永遠都高高在上，而我們就活該低入塵埃？是不是你們男人一個高興我們女人就得對你們搖首乞憐？”
“我不否認辰漾確實可憐，愛而不得，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溫晴不是沒有愛過他，隻是被他自己親手扔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他之前那樣傷害溫晴，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文晴為了他丟失了那麼多重要的東西，孩子沒了，被他父母封殺，幾乎落得孑然一身的下場，而他呢？現在不過是哭兩場，就覺得溫晴應該會原諒他？憑什麼？”
“就像溫晴說的，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男人不好找，兩條腿的還不好找嗎？沒有誰會離不開誰，就像沒有誰會一直陪著誰一樣，女人在愛的時候男人就是捧在手心裏的玻璃杯子，不愛的時候就是地上的玻璃渣子，憑什麼對他們肆意踐踏之後，還對他們搖首乞憐？”
“辰漾不懂愛，溫晴不懂愛，我們也同樣不懂愛，可是同樣的我們都知道，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有它當然最好，可是沒有它，也能過得風生水起，並不比任何人差。”
南黎川沉默不語，他之前的想法確實在糟糕了，以至於讓他此時一個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辰漾或許是愛溫晴，可是，他之前也傷害過她，這是事實？他憑什麼覺得他道歉，溫晴就得原諒他？沒有這個道理，那些傷害或許沒有傷疤，可是會一直在心裏提醒著她，受過什麼樣的傷，溫晴為了他失去了最好的自己，斷送了前途？憑什麼他一句我愛你，一句對不起就妄想抵消全部？這不可能。”
鳳如萱對於現在後悔莫及的辰漾確實感到可憐，可也不能掩蓋他曾經對溫晴所做的一切。
南黎川獨自一人佇立在原地，鳳如萱的話一直回想在他耳邊，她說傷害過後，在無原諒，那他呢？
他也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是不是他也跟辰漾一樣？
被打入了死牢？
想著想著，南黎川一身都是抑製不住的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