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遠頓了頓,那天的事他一直都想找祁蘊書算賬,可不能是在徐輕暖麵前,不然的話隻會把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於是他隻是更用力地抓著祁蘊書的手腕,似乎要把那細細的一截捏斷一樣,壓著聲音低喝,“我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疼!宋哥你這是幹什麼呀!”祁蘊書卻驀地紅了眼眶,聲音帶出一縷黏糊糊的哭腔來,“你快放開我。”
徐輕暖一見祁蘊書委屈了,還以為是宋澤遠在溫俞舟那裏吃了癟來拿祁蘊書撒氣,哪裏能忍得了。她上前一步就推開了宋澤遠,劈頭蓋臉一頓罵,“你這是幹什麼?為了一個外人,你要造反呐?”
“他是我的合法伴侶,不是外人!”宋澤遠說著就狠狠剜了祁蘊書一眼,“倒是祁蘊書,才是外人吧,你過來幹什麼?”
祁蘊書眨巴了眼睛便垂喪了腦袋,“對不起啊,宋哥,我是聽說俞舟哥出了事,想來看看他,順便給你送公司的文件。”
他的眼淚都像是在眼眶裏打轉似的,“打擾到你們了,我這就走,”說著他才抬頭衝徐輕暖微微一笑,“徐姨,我以後再來看您,您千萬保重身體,別再為俞舟哥生氣了。”
“站著,你是我養大的孩子,我要把你留下,我看誰敢把你趕走!”徐輕暖拉住了祁蘊書,瞪著宋澤遠的眼神幾乎要冒火,“小書在我們家養了十八年了,還比不過他一個七年的外人!”
“媽,這事你別摻和行不行?”
宋澤遠打斷了徐輕暖的話,強忍著胸腔裏翻滾著的怒氣,目光刀子一樣的落在祁蘊書身上,“還有你,你把你那些手段都收起來吧,別說溫俞舟現在還好好的,他就算是死了,你也別想進宋家的門!”
“宋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祁蘊書愣了愣,就挽住了徐輕暖的胳膊,像是找個倚靠似的,“俞舟哥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我把你當我的親哥哥一樣,他要是誤會了,我去給他解釋一下吧。”
他說著就要往樓上去,宋澤遠一把推開了他,“你離他遠一點!”
祁蘊書也不知道是真的沒防備還是故意裝相示弱,幾個踉蹌居然跌坐在地上,淚盈盈地看著宋澤遠,“宋哥,你這是怎麼了呀?我們以前關係明明很好的,俞舟哥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凶我?”
“宋澤遠!你幹什麼!”徐輕暖忙把祁蘊書扶了起來,聲音也尖利了許多,“他給你灌了迷魂藥了?!我告訴你,他還真別把自己當少爺,溫家都破了產了他哪兒來的臉跟我吆五喝六的?!要不是我心好,早把他這個掃把星趕出去了,還能留他在這裏惡心我?宋澤遠,你明天就跟他離婚,聽見沒有!”
“我不同意!”
宋澤遠暴怒的話音未落,就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