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遠!你別說這種話!”徐輕暖被他說得心裏一酸,居然也掉了眼淚,“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嗎?溫俞舟他晦氣啊,我就是怕你跟他在一起會出事!你看他現在,他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能好好生下來的,萬一你也出事了怎麼辦?”
“什麼晦不晦氣的!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信這些?我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他要是真晦氣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徐輕暖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很快就把她的衣領都給沾濕了,“可他的車禍是真的呀!他爸媽,還有他,我真的害怕,阿遠,你離他遠一點好不好?別的我都答應你,但你一定離他遠一點行嗎?”
宋澤遠怔怔看著她,這才明白溫俞舟之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樣的感覺,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宋澤遠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想再跟徐輕暖說。
可偏偏徐輕暖不肯輕易就放過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阿遠,我隻有你一個兒子,我真的不能讓你有事!”
宋澤遠默了好一會兒,轉臉去看徐輕暖,輕輕慢慢的開口,“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跟你說了些什麼?媽,我心裏有我自己的猜測,你別騙我。”
“我……”徐輕暖被他一堵,低下了頭去,支吾了好半天,“之前、去燒香,算命,那個師父說、說你命裏帶煞,是姻緣有問題。要破解的話,就要斷了姻緣,所以……”
所以在那之後,徐輕暖才把一向溫和恭順的溫俞舟當成洪水猛獸,就僅僅是因為這一句話,那麼體貼周到的溫俞舟就要被釘死在“晦氣”這個詞上。
宋澤遠覺得徐輕暖簡直可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當然,他也沒忘了要抓一個重點。
“祁蘊書陪你去的?”
“是……但是……”
“你不肯把股份給我,是不是也是祁蘊書的主意?”
徐輕暖又是一陣沉默,“是,小書說,你聽溫俞舟的話,怕你做錯事,他說我手裏有一些股份,也就是能把個關……”她頓了一頓,抓著宋澤遠手臂的手也驀地用力了許多,“阿遠,我保證,我沒有想插手公司的事,你看你接手了公司這麼多年,我從來也沒幹預過對不對?”
“是啊,你從來沒幹預過,那你知道祁蘊書天天在公司跟我對著幹嗎?”
宋澤遠被她這一句話又勾起了火來,想起以前祁蘊書仗著他有徐輕暖撐腰在公司裏算得上是橫行霸道,甚至很多宋澤遠做出的決策他也總能在策劃會上提出反對意見。徐輕暖當然沒有直接插手公司的事務,可是她的態度就默許了祁蘊書在公司裏和宋澤遠可以平起平坐!
“他、他怎麼會?”
“媽,你被他騙了太久了!”宋澤遠揉了揉突突疼的額頭,“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還是會相信他,所以我不想說太多,他的事你可以自己去查,說不定要比我跟你說的還要精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