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挺好的,胎兒現在很健康,所以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溫俞舟說這話的時候手就放在肚子上,仿佛能摸到那個小娃娃的心跳一樣,嘴角也總忍不住輕輕往上翹,“幸好他沒事,不然我要恨死我自己了。”
“他就算有事也怪我沒好好照顧你們,你恨你幹什麼?”宋澤遠坐到了他身邊開始幫他削蘋果,埋著頭一邊動作一邊支支吾吾,“俞舟,那你出院之後,咱們可能得在這裏再住一陣子,可以嗎?”
“我沒什麼不可以的,本來學校那裏的工作也得帶完這個學期才行,還有一個月才放暑假呢。”溫俞舟往後仰了仰,舒舒服服地靠上了靠枕,“我都聽你的,我知道你現在和陳方年忙著搞祁蘊書,我不會耽誤你們的大事的。”
宋澤遠每次聽溫俞舟這麼識大體的話就感動的不行,“你真好啊,我就搞不懂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
聽他這麼說,溫俞舟才遲疑著開口,“那、我昨天跟你說的,你往心裏去了沒?”
宋澤遠有些不高興,“幹嘛這麼麻煩,你都跟我回去了還住外麵,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麼你呢,你是我正兒八經的伴侶,弄得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
“我現在和你可不是正兒八經的關係,你媽媽又不喜歡我,你把我們倆放在一起,你心也太大了吧!”
溫俞舟說著就像是要哄他開心一樣,身體往前一傾勾住了他的脖子,“澤遠,我一個人住也能清清靜靜的安胎呀,萬一我住到你家,祁蘊書惱羞成怒打上門來怎麼辦?你媽媽可是向著他的,你真的放心?”
宋澤遠果然眉頭一皺,“好,我不能讓他來氣你,現在才剛剛下鉤,要釣到魚還得一會兒呢,他得離你遠一點!”
溫俞舟這才開開心心的往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才又坐回去。結果還沒等他坐安穩,宋澤遠就把蘋果遞了過來,好好一個蘋果愣是被他削得坑坑窪窪,連個下嘴的地方都沒有。所以說,單靠幾天的生活實踐就想改變一個人的秉性那就是做夢。
這一個月溫俞舟出院之後就還是回了學校上班,不過宋澤遠的工作辭了,全天都在溫俞舟工作的地方候著,生怕他出個什麼意外,順便就在車裏跟陳方年一起算計祁蘊書。
祁蘊書也算是聰明,沒有一點小風浪就亂了陣腳,因此雖然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證據,可能將他一舉擊潰、永不翻身的還沒有。祁蘊書這種狡猾的毒蛇,隻能一擊斃命,稍微給他一點苟延殘喘的機會他都能自己“生生不息”,所以宋澤遠不敢輕舉妄動。
他和陳方年通這個電話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景歲雲在你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