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聽得可真了!也就是徐姨後來看到我了才掛了電話,然後又跟我抱怨了一堆,說宋澤遠這個那個的,我想她大概也就是逞強一下,過不了多久就同意你進門了。”
那倒也好,現在懸在宋澤遠頭上的就兩件大事,一個是拉下祁蘊書,一個就是娶到溫俞舟。如果溫俞舟這邊的事解決了,宋澤遠或許就能更專心地去對付祁蘊書,畢竟看他今天晚上說話做事的態度,顯然沒有舉手投降的意思,還得頑抗好一陣呢。
溫俞舟正自己盤算著,誰知道景歲雲小小年紀的,也長長歎了一口氣,手又不老實地碰上了溫俞舟的肚子,“孩子真有這麼厲害嗎?連徐姨都能低頭認輸。”
“作為長輩來說,很難對孩子下狠心吧,雖然宋澤遠他媽媽不喜歡我,可這個孩子是宋澤遠的,她也沒辦法。”
“也是,有孩子可真好啊……”
景歲雲不知怎麼的撅了嘴,反而像是不高興了,躺平之後被子把臉一蒙,說了句晚安倒頭就睡。溫俞舟猜不透這小孩的心思,也就隨他去了,可安穩的日子也沒能過多久就又出了事。
溫俞舟除了偶爾在小區花園裏散散步並不出門,宋澤遠忙著和陳方年算計祁蘊書,也很少過來,因此家裏很多瑣事都是景歲雲在做。景歲雲雖然之前看上去總是個不靠譜的形象,可認真照顧起人來也很細心,至少沒像宋澤遠和陳方年擔心的那樣誇張。
結果某天景歲雲早上出門買東西,卻遲遲都沒有回來,溫俞舟打他電話也無人接聽,一直到快中午才接到宋澤遠的電話,說景歲雲進了醫院。
溫俞舟現在對醫院這兩個字有條件反射一樣的厭惡,單單是進耳朵都能讓他渾身一個顫,連帶著聲音都發抖,“怎、怎麼了?”
“他溺水了,你現在一個人在家嗎?”
宋澤遠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溫俞舟卻急吼吼地拔高了聲音,“他隻是出去買個東西怎麼會溺水?那一路上哪裏有水池?!”
“你先別著急,這件事的確有蹊蹺,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現在過去接你,我們一起去醫院,”說著他頓了一頓,像是才想起一件事來,“他沒事,現在都已經醒了,你放心。”
雖然宋澤遠這麼說,可溫俞舟哪裏能放心得下,一直到坐上宋澤遠的車都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忍不住開口問他,“有蹊蹺是什麼意思,有人要害他?”
“這個不好說,我去過警局了,那一帶沒有監控,景歲雲也說不出個什麼來,沒證據的。”
沒證據的,又是這幾個字,溫俞舟現在聽到這幾個字就頭大,這麼滴水不漏的行事方式,隻可能是祁蘊書,除了他沒有別人。
他想著就抿了嘴唇,眼神也黯淡了下來,“祁蘊書這是害不到我,就要把我身邊的人都害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