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以前就不跟我親近,難怪寶寶都會覺得我是一個陌生人。”祁蘊書輕飄飄地丟了這句話之後就跟徐輕暖說話了,看上去倒是沒什麼不妥,溫俞舟這才抬起腳步要上樓。
可祁蘊書顯然有意要提到那個香爐的事情,溫俞舟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徐輕暖在拍桌子,“你自己問問他去!我做個好事反而裏外不是人了!他肚子裏的是我孫子,我能害他嗎!”
徐輕暖這話是對著祁蘊書說的,可真正說給誰聽溫俞舟心裏門清,他也隻能當做沒聽見,就想著趕緊回房間。回到房間之後把門一關,隨他們怎麼想吧,他現在還是保著孩子最要緊。
結果祁蘊書就像是非要跟他對著幹一樣,徐輕暖那邊話音剛落,他就站了起來,對著溫俞舟的背影來了一句,“俞舟哥,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呀?”
溫俞舟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露出一個假笑,“什麼?”
“那個香爐,昨天是我跟徐姨一起去山上求來的,徐姨為了你的孩子真的很虔誠。如果你是因為不放心我就辜負徐姨的話,會傷她的心的。”
不論多少次,溫俞舟都很佩服祁蘊書的話術,一句話既恭維了徐輕暖,又指責了溫俞舟,最巧妙的是還把他自己給摘了出去,變成了一朵白蓮花。溫俞舟握著欄杆的手都不由得緊了一緊,這才叫高明,難怪宋澤遠經常吃他的虧。就祁蘊書這種段位,他想給宋澤遠下套,宋澤遠那個直腦筋可不是一跳一個準麼?
溫俞舟深吸了一口氣,“不是這個意思,你和伯母的好心我都知道,我是實在用得不舒服,怕對孩子不好。畢竟你們兩個是好心,可山上的和尚有說不準,現在有的騙子為了騙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也得防著點不是?”
“那是我認識了十幾年的老師父了!怎麼可能會是騙子!”
徐輕暖聽不得別人說她的“信仰”,登時比溫俞舟不信她還來得生氣,“你以為自己當了個老師就能來說教我了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溫俞舟頭疼得要命,抬手揉了揉額頭,“這樣吧,等澤遠回來再說,這些東西他也不許我碰的。等他回來之後,他如果也讓我用,我肯定用。”
“你別把宋澤遠搬出來!誰不知道現在宋澤遠就聽你的話!行行行,就怪我,怪我不該對你好!”
徐輕暖憋著一股氣,恨恨坐下了,臉漲得通紅,說著這種喪氣話聽在耳朵裏還真不是滋味。徐輕暖或許是真的好心,如果單單是徐輕暖送他的東西,溫俞舟肯定會用,可這多了一個祁蘊書,他是怎麼也不能放心的。
祁蘊書也“善解人意”起來,“這樣吧,俞舟哥不放心我,那我們就拿著香料去檢查一下,省得爭來爭去的,浪費時間又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