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無奈地笑,他眯著眼睛看夏至。
夏至冷冷地看了李夏一眼。
李夏更加無奈了,但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反而增添了甜蜜和寵溺。
這個夏至還真是不肯吃虧!田夫人心裏憋悶,然後再扭頭看到自己小兒子一副花癡的模樣,田夫人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雖然李山長挽留,但夏至他們並沒有留在李家用飯。
畢竟是在議親家的兩家人,李山長和田夫人的禮節做都很足,他們親自送夏秀才、夏橋和夏至出來。到了院門外,夏秀才讓兩人留步,兩人才站住了,依舊是讓李夏送夏家三人出二門。
夏橋剛才在上房說話是很有底氣的,那是因為被夏至囑咐了的緣故。
但實際上,李夏和夏至定親,夏橋本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條件,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李夏雖然文章寫的好,但誰能保證李夏就能中了今科的解元?
出了二門,夏橋的擔心就上了臉。他猶豫地看李夏。
不用夏橋開口,李夏也知道夏橋在擔心什麼。
“放心,一個解元於我,但是穩穩的。”這同時也是在告訴夏至,給夏至吃一顆定心丸。雖然李夏瞧不出來夏至需要這樣的定心丸。
夏至太淡定了。
“李夏,你可別吹牛。”夏至微微挑眉。
夏至跟他說話了,李夏心情越發的燦爛。
“十六,我心裏有底。”李夏支開服侍的人,又將夏至幾個往外送了送。他趁機就跟夏至說了一番話。
“我爹我娘心裏都已經很樂意咱們的親事了。”
夏至用眼神表示懷疑。
李夏就跟夏至解釋:“北鎮府的學子精英幾乎都在文山書院了,就算外麵散落了一些,那也都在我爹的心裏。”
李山長不僅對今年的考生心裏有底,同時也對今年鄉試的考官心裏有底。同時李山長還知道李夏的水平。
“我爹知道我今年能考中解元,我娘心裏應該也有數。”那麼之所以還這麼提出來……
那就是田夫人的一點兒小心思了。
表麵上似乎是為難,其實不過是個小小的激勵,然後就是給田夫人的一個台階。畢竟她之前是那麼反對李夏和夏至在一起。
“十六,你明白的,對吧?”李夏解釋完了,似乎還怕夏至生氣似的,就那麼小心翼翼的問夏至。
旁邊的夏秀才和夏橋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他們覺得李夏對夏至的態度過於小心。
這是不是夏至太厲害,平時把李夏給欺負怕了呀?
夏至也覺得李夏有些誇張,然後夏秀才和夏橋的想法也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了。
夏至覺得李夏真是狡猾。兩人現在還沒定親呢,李夏就把她的家人都給收攏了過去。夏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以後兩人若是有了什麼爭執,跟她一個姓的這些人十有八~九都得向著李夏。
這麼想著,夏至就懶得回答李夏,她隻是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十六,你也沒吃虧呀。”李夏又無奈地笑。
說到底,被為難的,被嫌棄的,都是他呀。
“十六那就是話趕話。她一個女孩家,咱們聘閨女,不能不矜持點兒。李夏哥,啥解元不解元的。有你這個人就行,舉人啥的,靠不上也沒啥。”夏橋很誠懇地跟李夏說。
這是把底都透給李夏了。
夏至瞪夏橋。
夏橋後知後覺。不過他也沒後悔,隻是憨憨地笑了笑。夏至自然是他親妹子,可李夏也不是外人。他早就把李夏當兄長看待了。
而李夏的地位還比兄長高,因為他同時還是老師。
“……你盡力就好了,心裏別有壓力。考啥樣是啥樣吧。那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反正他們決定要在一起,那就總有辦法。
而且,夏至是相信李夏所說的話的。
田夫人所謂臨時提出的要求,其實應該是深思熟慮的。李夏能考上解元,也就能讓田夫人解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