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夜熠和夜煌一母同胞,從小感情就很好,長至如今兄友弟恭從未紅過臉。
沐王妃柳妍兒是夜煌親嫂子,父親官從六品,雖然地位較低,但沐王妃才情斐然,和沐王一見鍾情,毫無波折的嫁進沐王府。
婚後三月便有了如今的小世子,人生喜樂安康,也是唯一一個信原主話的好人。
曾好幾次讓平兒助原主趕走試圖上門的白鳳玉,白引歌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謀害原主。
沒錯,就是謀殺!
原主不愛甜食,在小廚房做鮮花餅的時候,沐王妃在場,滴了幾滴秘製的花露,還讓她多多放糖,就是為了放解藥和杜絕她進食。
若不是她機緣巧合穿越而來,原主此刻早已屍骨寒冰!
手涼腳冷,白引歌顫栗發怵,忍不住暗道最深似海是人心。
當著原主的麵下毒,麵不紅手不抖,好強的心理素質!
“最近幾日,你可曾與未來燕王妃見麵?”
夜煌微擰鋒利的劍眉思忖了片刻,忽然提起一個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白引歌暗暗驚詫,未來燕王妃,咳,說的是白鳳玉?
她記得夜煌以前喚白鳳玉是玉兒來的,情深意切……
“見過,是她主動邀約的,還把我關在碰麵的廂房兩個時辰。”原主的記憶就像個數據庫,白引歌一回憶就能全數想起來,她隱隱察覺到不對,柳眉倒豎,“該不是她又往我身上潑髒水,你要找我算賬吧?”
瞬間如同炸毛的貓,白引歌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夜煌沒回答她,他的腦子裏回蕩的,是一時三刻前,白鳳玉傷心欲絕的模樣。
“煌哥哥……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方不方便……”
出了內殿,走出月洞門,白鳳玉怯生生的叫住他,聲音泫泫欲泣,可憐的如同走失幼獸,大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充滿期待。
“不方便,燕王妃。”
夜煌不予理會,他是個愛恨分明的男人,殿上的背叛就是背叛。
他給過她護她的機會,但她沒相信,亦沒有珍惜。
“煌哥哥,求你了,你要是不肯聽,我,我會死掉的。”
白鳳玉支走了燕王,央求他隨她去一個人少的地方,可他對她冷漠的像變了個人,再也不會因她悲傷而難受。
“燕王妃自重,有些話以前能說,現在已不能再說。”
他越來越寒烈,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嗖嗖的刺進她的心房,她涕淚漣漣,再也忍不下去,
“我,我已經不幹淨了……我不配嫁於你,嗚嗚……”
“我同燕王,被迫有了夫妻之實。”
白鳳玉先是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哭訴,見他毫無反應,忽然歇斯底裏的悲吼,“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該死,我去死!!!”
女子的貞潔,遠比性命還重要。
在她的額頭撞上石門的那一刹那,夜煌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腳下生風,快她一步伸手擋在她的額前。
指骨因為她猛烈的撞擊,發出悶響。
他微蹙眉頭,聲音偏冷,“你原可在殿上回了燕王婚事,事後再告訴我,我並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對你的愛是純潔無瑕的,又如何能用這殘花敗柳的身子侍奉你!”
“事發後,我尋了幾回死,自縊,跳水,都被救了回來。我娘讓我為她而活,說她就我一個女兒,若我去了,她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