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被關入了天牢。

她猜測沐王妃會在這裏對她下黑手,畢竟審問的時候她身子嬌弱暴斃名正言順。

為了保命,她稱自己身上隻有三天的藥量,她在逼皇帝三天調查清楚,也在逼皇帝保她三天。

陰暗潮濕的最角落,有不怕人的老鼠在發黴的濕稻草上流竄。

白引歌想尋一塊幹燥的地方坐下,腳剛開始扒拉稻草,由遠及近響起了兩道腳步聲。

最後在她的獄門前停下。

白引歌回眸一看,是獄卒去而複還,手裏拿著上刑的刑具。

“得罪了,齊王妃。上麵的大人想盡快弄清楚真相,我們隻是在盡職盡責,您可別怪罪我們。”

剛鎖上的牢門被打開,兩個身強力壯的獄卒走了進來,將她逼至角落。

“王妃您別讓我們難做啊,要是您爽快點簽字畫押,這皮肉之苦可免。”

皮膚黝黑,身材偏高大的獄卒從懷裏拿出認罪文書遞給白引歌。

“我沒罪,憑什麼畫……啊!”

她雙手抱胸,警惕的盯著兩人,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猛烈的一記甩鞭抽在她身上,快到她來不及反應,疼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痛,被鞭子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來人力氣之大,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皮肉被抽開。

“到這裏的人,每個開始都像王妃一樣稱沒罪,最後都乖乖招了。長夜漫漫,天牢裏有六十六刑具,王妃有興趣,皆可細細品味一番!”

啪,又是一鞭子,帶著強烈的勁風,抽在白引歌的後背上。

她吃痛的整個一顫,反弓成蝦。

背部起了濕潤感,淌血了。

白引歌疼的吸了好幾口涼氣,趕在第三鞭落下來之前,忍著劇痛叫停,“兩位大哥,我畫押,畫!”

她的手在袖帶裏掏了掏,轉過身來,臉上堆著訕笑,“可有筆墨,太疼了,受不住,我畫。”

疼的流出生理性淚水,哪怕她並不想哭。

白引歌這麼快示弱,兩個獄卒古怪的對看一眼,把畫押的紙條整齊的折疊好,放回了胸前內揣。

“王妃,你已經錯過機會了。看你認錯態度積極,給你個選擇權。”

哐當,夾指板和一把染了斑斑血跡的鐵鉗扔到她的麵前。

黑皮膚的男人壞笑著道,“你可以選擇先用哪個,一個是夾手指,一個是拔指甲,選吧!”

“好心提示啊,王妃,最好先選夾手指,手指腫到麻木了再拔指甲不會那麼痛。”

另一個獄卒幸災樂禍一笑,等著看她痛不欲生。

白引歌衣袖下垂著的手捏緊了剛掏出的麻醉針,心底恨的牙癢癢,麵上卻一派和善,“我自知得罪了人,進來免不了皮肉之苦,隻盼著兩位能下手輕一點,畢竟三日後出去我還要救治太妃娘娘。我這手上有些首飾,品質一等一,可以全數給兩位……”

貪財的黑麵男一聽有好處得,率先走近她,看她在扒拉玉鐲,眼冒貪婪的光。

黃金有價,玉無價。

這玉鐲水頭極好,拿去典當起碼能置換百來兩……

“好說,好說。”

他抬手就要去搶,白引歌目光一凜,在他的手快要挨到她的那一刻,動作幅度很小,但精準的將實驗室製的防身麻醉針紮入他的手背。

冰涼的液體注入不過三秒,男人就軟軟的倒在她身上。

“哎,別搶啊,玉是比黃金貴重,但還有另一位……”

她屏住呼吸,緊張的吸引另一個獄卒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