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齊王殿下去的時候,恰好遇到這四個人意圖謀害兒媳。”
她要做的,是在配合之餘,利用夜煌和他兄嫂,將她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謀害?”
大順帝聽了白引歌的闡述,他的聲音沉下幾度,似能凍起冰渣,“秦佑,把他們弄醒,朕要親自審問!”
禁軍統領秦佑奉旨站出來,身姿挺拔似巍峨小山,他自腰間取下軟皮鞭,啪啪兩鞭子下去,抽的四人皮開肉綻,全數疼醒。
他們迷惘了一瞬,待看清形勢,有兩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有兩人詭異的互看一眼,緊接著嘴角就淌出暗黑毒血。
秦佑發現不對勁想要去阻止,兩人軟軟栽倒,已氣絕身亡。
“皇上,他們服毒自盡了。”
犯人當著自己的麵死掉,秦佑但覺失職,蹲下去查看兩人脈搏後,跪在地上請罪。
白引歌沒想到意圖殺她的還有死士,她摸了摸腰間收起來的毒藥,神色凝重。
夜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還不把證據拿出來?晚了從你身上搜出來,若與平兒所中之毒相同,你就算長滿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被夜煌打暈的兩個獄卒,聽到他的話,旋即開口求饒,“皇上,饒命啊!我們是受齊王殿下之命去天牢毒殺齊王妃,她害了小世子,齊王殿下要她死……”
“是嗎?朕也收到消息,齊王夜闖天牢毒殺齊王妃,可齊王妃好好的站在你們麵前。”
大順帝冷厲的眼底鋪滿了寒霜,一句話道破自己會出現在此的玄機。
他揮了揮手,“拖下去,撬開他們的嘴,朕要聽實話!”
秦佑得令,吩咐禁軍堵了兩個獄卒的嘴,將他們帶走。
偌大的空間安靜下來,大順帝一甩袖走到案幾後坐下,“都起來吧,齊王妃,毒藥交給朕,朕回宮後交由太醫查驗。沐王妃,你現在可還要指認齊王妃是下毒之人?”
他的語調不疾不徐,麵上無表情,眼睛深沉的似黑色漩渦,讓人完全看不透他此刻所想。
白引歌去掏毒藥丸的時候,用指甲輕輕刮了一層藏在指甲蓋,再恭敬的雙手呈給大順帝。
沐王妃腿腳發軟,在沐王的攙扶下站起來,訕訕回道,“父皇,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當是一場誤會……”
她心底明白真相到底是什麼,怕大順帝深究,決定將這件事揭過。
隻是苦了平兒,平白遭了罪,目的還沒達成……
“誤會?”大順帝的濃眉上挑,語調驟然變冷,“大膽沐王妃,誣陷妯娌,毒害小世子,罪無可赦!來人,把她押送天牢,三日後問斬!!!”
龍顏突然震怒,來的陡然,如同冬日驚雷。
沐王妃嚇的跌坐到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久久回不過神。
白引歌跟著心肝俱顫,大順帝的意思是,他已經查明真相了?
“父皇!父皇饒命!”沐王見大順帝怒火中燒,嘭的跪下,不住的磕頭求情,“此事是兒臣一人所為,靜兒所言所行皆為兒臣指使……”
“父皇,皇嫂此事為的是兒臣,雖有思慮不周的地方,但……”
沐王和夜煌幾乎同一時間站出來為沐王妃求情,兄弟情深。
“齊王妃,你覺得朕處置的可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