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發現了她,一把鬆開再也護不住的沐王妃,取了掛在不遠處的長佩劍氣勢洶洶的朝她砍去。
白引歌迅速奪門而出,她雖不熟悉沐王府的路,但隻要能遠離沐王那個瘋子……
哐——
利劍攜帶著疾風擦著她的耳尖,直直刺入她麵前的漆紅木圓柱。
白引歌猛地怔住,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耳朵泛起銳利的痛感,溫熱的鮮血滴答落下。
她伸手接了兩滴,放到麵前看了一眼,忽然狂肆的大笑起來。
“哈哈,殺啊,你殺啊!如今我是唯一有希望能救齊太妃的醫者,你殺了我,正好惹怒皇上,讓他送你和你的愛妃一起上路!”
白引歌咻然轉身,雙目含恨,一副欲與他同歸於盡的狠戾模樣。
“你覺得你委屈,為了助兄弟出苦海傷了孩兒賠了夫人,你何曾想過被逼著喝下毒藥自我證明的我有多麼的淒慘!”
“你不知道毒藥入喉,灼燒聲帶的痛楚,也不知道毒入肺腑的絞痛,更不知道我是死去又活過來,不被閻王接收的不甘厲鬼!”
“你的王妃殺了人!”
不是未遂,她殺了深愛夜煌的原主,殺了掏心掏肺不顧一切隻愛他的笨蛋!
你,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白引歌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她伸出手指著沐王,語出驚人。
沐王被她突然迸發出的強烈氣勢震懾住,堪堪的釘在原地,眼珠子瞪得很大,在眼眶裏轉了幾轉,緩了幾秒咆哮道,“你不是沒死,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
白引歌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按他這邏輯思維,隻要是未遂的都不算犯罪?
“那沐王你倒是讓我捅你幾刀試試,你放心,我會避開你的要害和大動脈,能捅你四十幾刀隻算輕傷僅流一點血,如何?”
她反唇相譏,說著就要去拔麵前帶血的劍。
“白引歌!以前你用的著我們夫婦,你姿態低入塵埃,如今用不著了,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本王說話!本王今天不殺了你,本王就不是真男兒!”
沐王窩了一肚子火,橫看豎看都覺得是白引歌害了自己的妻子。他卷起袖子,要再次動手,被夜煌拉住。
“皇兄,稍安勿躁,皇嫂那邊不是必死之局,我們還有時間……”
夜煌眸色深沉的凝視了白引歌一眼,竟給了她一記眼神讓她快走。
白引歌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夜煌那個人渣,還會擔心她的死活?
啊,不,他定是怕自己出了事,沐王被牽連。
“王爺!王爺,不好了,小世子吐血了,吐了很多的血!”
現場的膠著狀態持續不過頃刻,一個小丫頭急吼吼闖入,哭的眼淚鼻涕俱下。
沐王一聽兒子出事,身後侍衛架著他的王妃虎視眈眈,隨時都要突圍,他為難的咬了咬下嘴唇,“四皇弟煩你去太醫院請禦醫,走,去看平兒!”
他難受的在心底跟心愛的妻子道了聲抱歉,吩咐家臣去請最近的大夫,心急如焚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