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昂首闊步在前開路,拉著她入內,一把橫胸攔下聽到白引歌聲音睚眥欲裂撲上來的沐王,“快去,其他的交給我。”
“四皇弟,你幹什麼攔我,你要她做什麼?”沐王被夜煌捆住,怎麼都掙不開,滿眼不可置信的怒吼道,“太醫會救平兒,我不信她,不信!她剛剛才指著我鼻子說我愛妃是殺人凶手,她不會好心救平兒的,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會害了平兒的!”
“母後!母後你務必攔下她,她奸猾狡詐,定是要公報私仇!”
皇後坐在平兒身邊,滿目心疼的拉著他的手,見白引歌疾風一樣跑過來,怔楞一瞬,就聽到沐王的哀求。
“來人,把,把齊王妃……”
皇後回過神,正欲下令,夜煌一手刀劈在沐王的後脖頸,令他即刻昏過去。
“母後,她是來救平兒的,兒臣願以性命擔保,若平兒有損,兒臣以命抵命!”
白引歌已快至床前,皇後的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她奮力掙脫,聽到夜煌擲地有聲的保證。
她震驚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在這種情況下,若非全心全意信任,他不會把他的生死和她綁在一起。
白引歌心湖微漾,似被投入小石子蕩起一圈圈漣漪。夜煌雖然討厭,但對親人還是真情實意。
“煌兒,你皇兄稱是她害了平兒和沐王妃,你這是……”
皇後也滿麵不可置信,她咻的站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夜煌。
“母後,此事說來話長,救平兒要緊,稍後兒臣會一五一十細說。”
他把沐王送往一旁的臥榻,皇後遲疑不定的看了眼他的背影,終還是揮了揮手,“都退下。”
鉗製白引歌的手一拿開,她立即快步奔向平兒。
孩子吐血過多以至於臉色蒼白的像白紙,她看了看他的瞳孔,再輕捏他的嘴巴,排除嘴巴咬破持續出血,手指在他的腹部輕柔的摁了摁。
“誰貼身侍奉的小世子?小世子嘔血前可有惡心感,便血,便後雙眼發黑、心慌,還有規律的上腹痛?”
手指搭在平兒脈搏上,脈快無力。
“有,有的,小世子還喊口渴,喝了很多的水……”
一個身穿翠綠長衫,長的很可愛,生了一雙圓圓大眼睛的小丫鬟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回話。
白引歌柳眉一擰,“我知道了,皇後娘娘,施家救人時不能有人在場,煩勞您移駕耳房。”
所有症狀都符合胃出血的標準,白引歌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持鏡,但不能堂而皇之的在眾人麵前使用。
“張太醫,這……”
皇後始終信的是用慣的禦醫,不了解白引歌的治病怪癖。
夜煌安置好沐王走過來,恭敬的雙手交疊同皇後行禮,“母後,今夜早些時候,她救太妃也曾做此要求,張太醫在場可證明。”
皇後心有顧慮,見張太醫回稟屬實,既然皇上都信她,她豈敢不信。
夜煌這是在變相施壓啊!
宮裏人都知道她這皇後當的不容易,表麵風光,實際蒼涼。
皇後臉色微變,一聲令下,屋子裏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除了夜煌。
“本王在側,你敢下毒手,本王會送你先去見閻王!”
白引歌身上懷揣秘密,是好是歹,他現在說不清。
他是在進行一場豪賭——贏了皆大歡喜,輸了,跌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