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你可要想清楚了,欺君是重罪!”

大順帝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山雨欲來,布滿了雷暴雲。

淑妃被那鷹隼般的目光盯住,恐懼的直哆嗦,“回,回皇上,真是太妃……皇後娘娘的毒,也是太妃讓臣妾下的……”

雙腿抖如篩糠,如今騎虎難下,她的命已經保不住了,淑妃不得不把太後做過的事全推到齊太妃身上。

她死了,娘家一族還能好好活著,她也不算牽連全族的罪人!

是她經不起太後煽動和誘惑,如今遭了罪,也活該她一人去承受!

“淑妃!哀家以前待你不薄,你如何能這樣信口雌黃冤枉哀家!”

齊太妃急的差點背過氣去,她如今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後之凶殘,她不是第一次見識,但次次心驚膽寒。

之前光敏性癲癇是她編造出來的病,本想以此讓太後對她下毒手,再抓個正著,這樣就能幫助皇帝打擊太後。

誰知道太後給她下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毒藥,吃完一見自己安排的折射強光就抽搐過去。

若非齊王妃及時救命,她早已死在太後的算計之中。

“皇帝,哀家一直養在平山別院,從未進過皇宮,更未召見過淑妃,如何能指使她?這事是太後做的,哀家做的哀家已經全部承認,還請皇帝明察!”

“齊太妃,說話要講證據的,不能因為你是皇帝生母,你就有特權。如今淑妃指證的人是你,可不是哀家。燕王那邊怎麼樣了,齊王妃,可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太後冷豔的掃了哆哆嗦嗦的齊太妃一眼,要大順帝追問第二個證人。

燕王腦子一團亂,嗓子眼上像是塞了一團棉花。

夜煌猶如一個勝利者站在他身邊,白引歌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他覺得自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般丟臉。

確實是太後讓他來的,打的是護駕的名義!

可他私自接了平西王進京,還給他招募了一些私兵用於討好太後,甚至在前兩日平西王強搶民女未遂殺人後,為他掩蓋罪行。

如果太後把這事告訴了父皇,罪上加罪,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反正齊太妃愛夜煌,夜煌沒受罪,活該齊太妃幫他受。

“暫時是沒指望了,這是心理因素引起的。”

白引歌檢查後確認燕王真是應激性失聲,她和夜煌對看一眼,回神回稟大順帝。

“燕王病的可真是時候。”

太後一點也沒有做賊心虛,反而指責燕王。

燕王怒火中燒,心肝脾肺腎都燒傷了,但還是忍了下去。

如今他和太後是實打實的利益共同體,開罪不起她!

太後春風得意,大順帝麵色枯槁。

“齊王妃,你可有一種藥,能讓人口吐真言?”

明顯此事不會是齊太妃一人所為,大順帝氣不打一處來。

隻是齊太妃愛子心切,被太後鑽了空子!

如今人證物證全指向齊太妃,若逼宮謀害的罪名坐實,不止岑先生,連齊太妃都會喪命!

大順帝雖然氣齊太妃糊塗,卻是信她的。

知母莫若子!

白引歌被他那恐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她不安的捏了捏內扣的拇指,“有……有是有,但很珍貴,兒媳隻有……”

“隻有唯一的是吧?拿出來,用到淑妃身上,朕拿白聖旨與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