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和白引歌兵分兩路。

戲樓被禦林軍封鎖了起來,夜煌先帶她進去,讓侍衛確定所有的動物都已經誅殺,這才安心離開,去天牢。

他吩咐了一隊侍衛留下保護白引歌,還有楚焰和影隨侍。

慶嵐是個姑娘,膽子卻很大。

見了滿地的血,隻是不舒服的吸吸鼻子,跟在白引歌身邊亦步亦趨。

白引歌從秀兜裏掏出了解剖刀,她學醫的時候解剖過不少的屍體,有動物的,也有人的。

“慶嵐,我要把獅子剖開,你如果害怕就背過身去。”

她戴上了乳膠手套,這些東西動袖兜裏拿出來也不起眼。

主要是護衛將她和獅子當成了圓心,按她的吩咐背過身去,她不用太擔心被人看穿自己能隔空取物。

“娘娘,慶嵐可以打下手,慶嵐不怕!”

慶嵐目光堅定的看向她,一點也沒有小女兒家家的嬌氣。

不愧是夜煌身邊信任的人。

白引歌頷首,戴好手套,讓慶嵐幫忙把水袖一股腦塞進乳膠手套中。

她拿著鋒利的手術刀,沿著死去的獅子的肚皮利落的往下劃,找到胃,讓慶嵐幫忙撐開肚皮,切下,拽出獅子的身體,擱到一旁的空地上。

蠱蟲不止能控製人,還能控製動物。

白引歌猜想是不是蠱蟲作祟,剖開獅子的胃,把胃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翻出來。

胃空憋,裏麵隻有消化液,連一點食物都沒有。

白引歌拿著鑷子仔細尋了尋,沒有之前拿著無脊椎蟲子,不,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她猜想錯了?

又換了獼猴解剖,胃裏一片空,也沒有蟲子。

白引歌所做之事看上去血腥無比,慶嵐卻看得連眉頭都不帶眨。

“可有發現,娘娘?”

看白引歌愁眉不展,慶嵐擔憂的詢問。

“不對勁。”

她咬了咬嘴唇,不死心的再解剖了幾個動物,依舊一無所獲。

“唧……唧……”

戲樓最遠的角落,有一隻氣息奄奄的菜色小鳥在叫,聲音氣若遊絲,若非走至跟前壓根聽不到。

白引歌腳步一頓,她在尋找線索,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慶嵐,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隻要鳥沒死,她就能附身,進行鳥類記憶回溯。

白引歌不知道這樣有沒有辦法找到動物狂躁的原因,但這是當前唯一的線索。

“好的,娘娘。”

慶嵐聽完白引歌的話,伸手拖住她,白引歌用速效麻醉針一紮,昏倒在慶嵐身上。

“唧——”

小鳥忽然如回光返照一般的仰天長嘯,侍衛聽到這聲音拔刀上前,楚焰攔住了他們。

“一隻垂死掙紮的鳥,不礙事。”

白引歌目標明確的進入鳥的體內,把它短暫的記憶全部瀏覽了一遍。

訓鳥人的殘酷,戲園園主和身邊人的對話,有他的員工,梅妃,和幾個不認識的男人。

“這藥能使它們更聽話,進宮表演可是大事,出不得一點的岔子。你把這些藥和食物喂給它們,表演前在戲樓最不起眼的地方放一塊這香膏,保證你能一躍出名,載入史冊!”

鳥兒的眼睛裏正好看到了男人的臉——是他,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