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受精卵著床早37周就算足月,她35+2就出現規律宮縮是早產。
白引歌自我診斷情況不對,及時掛上硫酸鎂,可不到半個時辰,胎膜早破,羊水開始往外淌,並且越流越多。
她讓夜煌通知歡兒立即趕過來,硬生生不下來就得用上歡兒!
“痛,痛痛。”
陣痛從一開始的十分鍾一次,一次疼十幾秒,隨著時間的推移變為六七分鍾痛一次,一次痛20-30秒。
白引歌痛的時候不說話一臉的難受,緩過來急忙從實驗室拿出各種藥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我都寫好用途了,等會出現情況,聽我命令給我服用。如果我昏死過去,你讓太醫來看著,不對勁就按症狀給我吃藥。”
縮宮針,消毒的,還有縫合的針具手術刀她都拿了出來。
還有可能用到的凝血藥,消炎藥以及最後的護心丸和腎上腺素。
夜煌心疼的恨不得替她痛,他的朗眉深深的皺在一起,不停的用溫熱的帕子替她擦汗,“為夫知道了,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著為夫。”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為她做的,他甘之如飴。
白引歌又疼了一陣,感覺肚子脹脹的像是要爆炸。
等緩過來,她虛弱的瞅了夜煌一眼,“你傻啊,寶寶出生後你要好好照顧他,我把你咬傷了,你是不是就能因公休息了,想得美。”
故意調侃他,是想讓他放輕鬆一些。
生孩子這種事沒辦法替代,他的心意她領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更多的是期待新生命降生的喜悅。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劇烈的運動,就爬了下亂葬崗,不是很高的山,幾乎都是緩坡,她走起來都不帶狂喘的,怎麼就早產了?
白引歌心頭像哽了一根刺,她想的東西有點多,還有梅娘之前說過的關於孩子降生這個世界會停滯的恐嚇。
不過這件事她想好對策了,如果真的因孩子而停滯,那是不是意味著帶著孩子回去這個時空就能恢複正常?
如果最後真的要分離,她希望夜煌曾見過孩子一麵,能做最後的道別。
楚焰和歡兒到的時候,楚焰站在房門外,臉白的如同一張紙。
他心底很清楚是他的原因害的太子妃早產,如果他不帶她們去亂葬崗,或者他去找到了屍體背下山……
慌亂的想要回稟夜煌,又想到他現在忙不贏,不該亂上加亂。
歡兒聽令進了門,白引歌交代她等會配合穩婆,孩子出生後需要做些什麼讓她一定要盯著。
因為早產兒有風險,白引歌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實驗室有保溫箱,如果孩子各方麵不達標,等她生產完就把孩子送進去養著,足月再抱出來。
“不行了,感覺想如廁又沒東西可拉,好脹。”
肚子往下掉,脹痛感再升級,白引歌疼的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沒有哭也沒用嚎,哼哼唧唧的捏緊拳頭。
夜煌怕她的指甲陷入肉裏戳傷自己,把他溫暖幹燥的大手塞到她掌心,隨便她掐。
“不生了不生了,太痛苦了,以後隻要皇兒一人就好。”
滿腹滿眼都是心疼,夜煌柔聲安撫她,想讓她好受些,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穩婆終於抵達,看到夜煌在白引歌身邊,磕頭請他離開。
“太子殿下,女人生產是血腥的,家裏男丁都不能在場,恐會影響氣運。您快些出去吧,老奴這就替太子妃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