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輕,你知道嚴崧的近況嗎?”
進門去找煊兒的路上,白若輕告訴白引歌煊兒一切很好,因為歡兒安排了照顧她的奶娘隨行。
得知煊兒無恙,她鬆了一口氣,開始驗證自己心底的想法。
“嚴崧?”
很驚訝白引歌會提及這個名字,白若輕腳步微頓,將自己知曉的情況告訴她,“九弛內亂他離開了大豐就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他死在九弛了,也有人說他藏起來了,具體不清楚。”
這樣一來很巧妙的解釋了為何她蘇醒到現在嚴崧都沒出現,可謂是天衣無縫。
白引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白若輕,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給她的感覺太怪異。
“我離開後,嚴崧沒找過你的麻煩吧?還有夜煌,他們兩人都相安無事?”
穿過九曲回廊,她繼續在嚴崧的問題上套話。
白若輕笑道,“我這種小人物,他一個皇子哪裏用得著跟我糾纏。不過和太子殿下倒是有過幾次衝突,具體為什麼我沒太在意,長姐若想要了解我可以派人去調查。”
他眼神磊落又坦蕩,白引歌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他心底的不安卻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愈加厚重。
“不必。”
止住關於嚴崧的話題,白若輕能回答的滴水不漏有兩種可能,一是真的粗略聽說,二是他是嚴崧安排的人,可以以假亂真。
不管怎樣,如今能把她和煊兒帶走的隻有他,她暫時得依靠他。
她要早做第二種打算,預防他是敵人。
三年沒回來,能發生的事太多,她如被夜煌弄成了驚弓之鳥,一點動靜都怕的不行。
跳過這個話題後,白引歌問了問他最近的事,得知他那個無痛感的小舅舅終還是沒熬過去年的冬天,她滿目唏噓和扼腕。
兩人說著很快走到煊兒所在的臥房,裏麵燃著無煙暖碳,比外麵的溫度高了不少。
“煊兒。”
再見煊兒是醒著的,奶娘陪著他在作畫,奶氣的他弄了些墨汁在臉上,像一隻小花貓。
白引歌激動的上前想要抱抱他,煊兒卻猛地丟了筆,怯生生的跑到奶娘懷中把臉埋起來。
“是壞女人,奶娘,煊兒怕怕。”
他的聲音奶聲奶氣,悅耳動聽,可他說的話卻令人心髒狂跳,脊背發寒。
壞女人?這是夜煌教他的?
不,應該是鴛鴦!
”煊兒,我是母妃啊,不是壞人。“
眼底蓄積淚花,白引歌心碎欲裂的蹲下去,在離孩子三步之遙的地方渴望的伸出雙手求抱抱。
“母妃這幾年沒在,是因為母妃生病了,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修養,養好了就立即回來找煊兒了。是鴛鴦教你母妃是壞女人的嗎,母妃最愛你了,母妃不壞。”
柔聲細語的解釋自己為何無故失蹤,她不指望三歲的孩子能聽懂,但她還是要告訴他,她才是他的母親。
煊兒猛烈的搖頭,抗拒她,搞的奶娘心疼的抱住他。
“太子妃,您是太子妃?小世子沒見過您,可能被人教導了一些不好的言語,您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