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眯了眯眼:“不用介紹了,我認識他。”
“這不是搶劫過我的劫匪麼?”
她故意把垏枳說成劫匪。
尾生一愣,什麼劫匪?
垏枳是劫匪?還搶劫過瀲灩?
垏枳在看到溫顏那一刻就暗道一聲不好,現在聽到她一上來就把他指認為劫匪,心瞬間就沉了。
但是他還是有點城府的,當下做出一副被人冤枉的氣憤的樣子反駁:“這位姑娘,請你說話客氣點,我垏枳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與你更是從不曾謀麵,你為何出口汙蔑我?”
一定要堅決否認,一旦坐實了搶劫犯的罪名,他還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
垏枳想過了,有溫顏在,他在這個族群的前途基本已經斷了,現在隻有到別的族群才有發展的機會,聽說最近隔壁族群的少主來了這裏,他花費了無數的心思才在今天成功結識對方,沒想到好感度才刷了一半,溫顏就出現拆台了。
溫顏叉腰冷笑,魚尾在身後搖擺不定:“我汙蔑你?我是堂堂族長的女兒,犯得著和你一個普通的鮫人過不去麼?”
用權勢來打壓垏枳這種渴望權勢的人最好不過了。
垏枳握緊了拳頭,整張臉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族長的女兒就可以隨意汙蔑人了麼?你們有權人就可以不講道理了麼?”
溫顏高傲地說:“是啊。”
溫顏知道他是故意把自己說成在以權壓人,本來她可以反駁的,但是沒有必要,她有她的目的。
一旁的尾生皺了皺眉:“瀲灩,不要胡說。”
在垏枳和自家未婚妻之間他當然選擇相信未婚妻了,但是現在垏枳是不是劫匪已經不重要了。
他更在意的是溫顏的話裏所表達的意思。
仗勢欺人,刁蠻任性。
這是鮫人族最不喜歡的性格。
垏枳心中暗喜,還以為這女人很有心計呢,現在一看,還是傻白甜嘛,哪有當著外人的麵承認自己是仗勢欺人的人的,就算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不要說出來啊,這和鮫人的審美違背了。
他立刻說:“大家都說族長女兒善良溫柔,沒想到原來你是這種人!”
尾生也隱隱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溫顏。
溫顏內心毫無波動:“我是怎樣的人,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說過,見你一次打一次,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她挽起袖子,躍躍欲試:“我看你怕是很想挨揍了。”
垏枳心裏一驚,上次被溫顏抽飛的傷,躺在床上養了三天才能下床,他不想再來一次。
尾生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溫顏,這個口口聲聲說要打人的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瀲灩嗎?(溫顏:的確不是呀)
說好的溫柔善良呢?
還是說,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原本的瀲灩就是這樣的性格。
垏枳強裝鎮定:“你不要亂來,族裏是有規矩的,鮫人之間不能隨意打架鬥毆。”
被眾人遺忘了很久的阿清終於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箭弩拔張的氛圍懵了一下,尤其是現在對麵的那位男鮫人還用一種敵視的眼神瞪著溫顏。
原本躲在溫顏背後的她瞬間擋在溫顏麵前,張開雙手,猶如母雞護犢子一樣,怒視垏枳:“你這個壞人你想幹嘛?!不許欺負瀲灩!”
垏枳嘴角抽了抽,小姑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明明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好嗎?
誰能欺負得了那個女人。
“嗬嗬,她可是族長的女兒,誰敢欺負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