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月看見雲雀和冰夏後驚喜極了, 雲雀和冰夏亦是。
兩人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公——”
話說一半,許是憶起霍斐淵先前的叮囑,立馬吐吐舌頭改了口:“奴婢見過小公子。”
宋希月笑著向霍斐淵投去疑惑的眼神。
霍斐淵道:“公主麻煩的很, 微臣伺候不來, 想想還是把婢女還給公主。”
宋希月嬌滴滴的瞪他, 知他說的不是心裏話。
霍斐淵又嘖了一聲,現在不好騙了。
“過兩日要去鹿台, 公主和微臣的身份是從西域經商而來,身邊得有婢女。”
西域?
宋希月眼睛亮了亮,“我知道的!我在書本上見過西域,那邊的風土人情,我都知道一些的!”
宋希月信誓旦旦, 保證自己不會出差錯,會演好的。
霍斐淵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嗯。”
冰夏和雲雀兩人對視一眼, 都笑了。
霍斐淵要出門辦事,宋希月便拉著雲雀和冰夏在這個小宅子裏逛了起來。
她很興奮,像個女主人一樣的介紹起來, 哪裏是廚房,哪裏是內室。
冰夏和雲雀都抿嘴笑:“公主, 這裏還沒有公主府一間偏殿大, 奴婢們瞧一眼,就都知道了。”
宋希月撓撓頭:“是、是嗎……”
冰夏上前扶她,笑道:“奴婢覺著,三日不見公主,您倒是不一樣了。”
“我怎麼不一樣了,就是換了男裝呀。”宋希月張開袖子, 讓她們仔細去瞧。
雲雀笑:“奴婢們聽說您和大人單獨離開了,還擔心的不得了,現在看來,是奴婢們擔心多餘了。”
宋希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原來是這樣……他,他的確待我很好的。”宋希月又想起那日在柳鎮霍斐淵幫她洗小褲的場景……
應該說是極好的吧……
冰夏和雲雀都換了常服,冰夏去街上買菜做飯,雲雀就留在屋裏灑掃整理。當雲雀發現宋希月的月事還來了時,更是驚訝到雙眼瞪圓,不敢相信月公主這幾日是怎麼過來的。
“公主……您?”
宋希月看見雲雀手中的月事帶,臉紅了。
“那個啊……我很好的,現在我也長大了嘛,可以照顧自己的。”宋希月心虛的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眼神飄忽。
雲雀見狀哪有不懂的,當下也笑道:“公主說的是,奴婢給您熬點兒薑茶,去去寒。”
“喝過了。”
雲雀驚訝不已,坐實了心中想法。月公主是不可能親自熬薑茶的,她許連廚房是哪裏都不認得,到底是駙馬爺疼人。
“好,那奴婢繼續去洗衣了。”
宋希月嗯了一聲,飛快的看了眼她抱著的衣服,還好雲雀沒問這些衣裳是誰給她洗的,否則宋希月可不會撒謊的。
冰夏興衝衝滿臉掛著笑的從外頭回了宅院。
“沒想到易都的東西這麼新鮮,你們快來看我買了什麼!”
宋希月聽見動靜後也走了出去。
冰夏此刻扮做了普通人家裏的女子模樣,左邊挎著一個竹筐,裏麵是兩條肥美的鮮魚,右手也提了個菜籃,有好多新鮮的瓜果。
她剛笑著準備招呼雲雀過來,那魚忽然用盡全身力氣一躍而起,妄圖做最後掙紮。
眼看著那魚要“飛躍”到冰夏臉上時,忽然從樹上拋過一根樹枝,徑直穿透了那魚。
是夜寧。
冰夏被嚇得不輕,菜籃子都掉到了地上。夜寧走過去幫她撿起來,又把魚裝了進去。
“給你。”
宋希月也被剛剛一幕驚到了,沒想到那魚還那麼有勁,若是拍到冰夏臉上,一定會受傷的。
冰夏還呆愣在原地,宋希月連忙跑了過去。她顯然也沒想到夜寧在這兒,畢竟前幾天露麵的都是夜安。
“魚死了。”
夜寧道。
他以為冰夏是害怕那魚沒有死透,又開口說道,還把籃子又朝前送了送。
冰夏回過神來:“哦……”
她接過那籃子,又看了眼夜寧:“謝謝……”
夜寧沒說什麼,又準備轉身回到樹上藏起來。宋希月叫住了他。
“原來你藏在那兒啊,我就說怎麼一直沒見到你,你別上去啦,正好幫我們殺下魚吧。”
夜寧:“……公主,魚死了。”
宋希月哦了一聲:“那你也留下,正好,這樹枝把魚都穿透了,中午吃烤魚吧。”
宋希月彎著眉眼道,夜寧沉默了片刻,“是。”
小宅院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宋希月這會兒瞧什麼都是新鮮,夜寧在院子裏生了火盆,冰夏買回來的肉和菜都用細細的竹簽串了起來,雲雀也在廚房裏忙前忙後的燉湯。
原本還冷清清的小院子,忽然就多了些煙火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