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史書不是都說,曆明帝和敏齊皇後恩愛非常?就連沈裴堅的名字……也是取自二人……”
宋希月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她忽然想起那日孟錦所言——皇室中的情比金堅,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宋希月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哀家也隻知道這麼多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
宋希月立馬起身:“多謝皇祖母!”
徐太後笑笑,轉頭看了眼輕煙,輕煙立馬會意,將一個木匣子交給了宋希月。
“這是?”
“那日你們進宮來看望哀家,哀家隻賜給你一隻鳳釵,卻忘記給駙馬禮物,這個,就當是給駙馬的見麵禮吧。”
宋希月眼中微微露出疑惑,卻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些什麼,“謝謝皇祖母……月兒也替夫君謝謝皇祖母……”
“嗯。”
宋希月出了慈寧宮後,立刻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才慢慢打開徐太後給她的這個木匣子,裏麵的東西讓宋希月睜大了眼睛。
那是……太後的手牌。
皇祖母這是什麼意思?
“就當是給駙馬的見麵禮。”
徐太後的話縈繞在宋希月的耳邊,她握著這手牌,慢慢的,勾起了唇角。
“雲雀!讓馬車再行的快一些,我們立刻回府!”
“誒好的。”
皇祖母的意思她明白了,夫君不帶她,她可以去尋,有了太後的手牌和將軍府的人,從帝京到西域這段兒路,宋希月不信有人敢攔著她。
回了將軍府,宋希月第一時間叫來了孟錦,雲雀還有冰夏,將自己的想法同她們說後,孟錦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冰夏則睜大了眼,雲雀性子要更沉穩一些,細細同宋希月分析了目前的情況。
“公主若是打算瞞著皇後和皇上,奴婢擔心不出帝京,您就會被帶回來。”
雲雀的擔心也是宋希月的擔心,她道:“我想過了,我會給母後留信,皇祖母那邊也會幫我的。若不試試,我會有遺憾。”
雲雀道:“好,那奴婢即刻去準備。”
宋希月看向孟錦和冰夏:“你們呢?”
冰夏道:“奴婢自然是跟著公主,公主去哪,奴婢就去哪!”
孟錦也考慮的多些:“主上在帝京應該還有人手,公主想想,主上臨走前有沒有留給您什麼東西?”
宋希月一愣,細細回想,霍斐淵走之前……
她立刻起身,走到床邊,往枕頭下一摸,果然有一個玉牌。
孟錦見了,立刻道:“這是雲驚衛的玉牌,主上應該是擔心您在京中受委屈,公主,有了這個,您這一路,安全無需擔心。”
宋希月默默將玉牌收好,此刻她已迫不及待的見到霍斐淵,等見到之後,她要將這個玉牌狠狠的丟到他身上,留個冷冰冰的牌子有什麼用……她要的又不是這個。
雲雀動作很快,剛至黃昏,馬車行李便已全部備妥。宋希月走出去瞧瞧,忽然想起出發漠北那一日,她帶了好多好多的漂亮衣裳、首飾,收拾了整整幾大馬車的行李。那個時候,她還撒嬌讓霍斐淵答應她多帶一些,可如今……
“行李盡量精簡,這一路還不知會遇到什麼事,切勿張揚。”
“是。”
“還有,把夫君的那些書都帶上吧。”霍斐淵曾經寶貝的書房裏有好多珍藏的書本,也不知下次回這將軍府是什麼時候,宋希月上馬車前看了一眼這府邸,還有竹林深處,抿了抿唇:“走吧。”
三輛馬車從將軍府門口駛走,竹林上倏然閃過好幾個黑影,全部尾隨其後,隻是沒有驚動馬車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