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剛剛江東湖說漏嘴的,什麼摟著女孩子親嘴,頓時覺得像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這樣的人,虧得她還覺得好,要介紹給江娜認識呢。
這要是真的,江娜可不就是吃了啞巴虧了。
江娜還一無所知,仔細的檢查了幾遍將那幅繡活,布料一起卷好,然後裝進了一個布袋裏。
就等著過了初二,然後聯係白薇薇過來取,然後送去鋪子裏趕工。
這時候來了一個電話,她心裏一震,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頓時有些失落,也有幾分慶幸,也許是金葉洲換號了?
心跳的砰砰砰,滿肚子的話,想要問:你怎麼不回信息?怎麼不接電話?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過年的?
電話接通了是一位操著不標準的普通話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好,江小姐,我們初二想訂一個氣球門,不知道行不行?”
江娜滿臉的失望,隻嘴裏應承道:“可以是可以的,不過工期太趕了,不知道你們要多大尺寸的?我看看趕不趕得過來?”
對方報了尺寸,是初二廠裏叫了戲班子,要唱戲,布置一下台子,江娜合計了一下,不過一個下午就能搞定的事情,而且對方給的價格也很合適,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家人齊心協力,很快就完成了。
江東河帶著江娜過去安裝,一路上這氣球倒也招攬了不少的注目禮。
江娜到了地方,又根據對方的高台,做了調整,得知有很多小孩子也要跟著大人一起看戲,又紮了幾十朵簡單的花朵,留著廠長分給小朋友。
廠家高興的很,一揮手帶著江娜去了倉庫,硬是給江娜搬了一箱子罐頭,熱情的親自搬上了三輪車,並說以後還從江娜這裏定氣球花。
江娜心頭一動,江東河年前已經調到了紅旗小學做老師,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嬸嬸可以啊。
而她很快就要入學,這氣球的生意不能丟,直接留了江東河的BP機號,然後過完年就給嬸嬸買手機,或者弄個辦公的電話。
等開工了,設計個名片,找個印刷長印個幾千張,留著用。
慢慢的打開名氣,趁現在氣球花還未流行的時候,多賺幾筆錢也好。
她飛快的寫了江東河的號碼給廠長,道:“張叔叔,您這照顧我們家生意,真是感謝的很,這是以後我們的聯係號碼?勞煩您以後多多給宣傳宣傳,等到五一勞動節,我親自給您設計一個獨一無二的氣球花。”
張廠長本就是愛操心的人,一聽這個,立馬答應下來:“小江你放心,以後啊,我附近的老朋友,我都介紹給你!”
江娜趁著張廠長忙活的時候,去了附近代銷點買了一條大前門,一瓶小黃酒,塞給了張廠長,趁他沒反應過來,就飛快的跳上了三輪車,兄妹倆就急忙往家裏趕。
路上江東河停了下來,斟酌了半晌道:“娜娜,你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感情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考慮,如果真的有感情,不若等到畢業後在考慮。”
江東河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也是對江娜最好的人,他總是不聲不吭的默默的做好所有的事情,而且絕對不會邀功。
從小都是這樣,因為踩水沒少被嬸嬸罵,但是下次他還去!
江娜默道:“東哥哥你放心,我喜歡的人他一定是最好的,最適合我的,而且也是我很喜歡的。”
江東河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又蹬起了三輪車。
江娜在談戀愛,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小心的提點了一句,江娜絲毫沒有悔意。
恐怕那人是小胖娜真心喜歡的吧,哪怕她沒說,眼睛裏流露出來的那種孺慕,那種向往,是真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隻想知道這男子到底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值得小胖娜托付終身,會不會傷害到她?
兄妹兩個各懷著心思,默默的回了家。
接下來的白薇薇初三約定了時間親自來取繡活,看到江東河就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