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曄坐在車後座的位置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選擇坐在副駕駛,身邊的暮溪夏像是一個從沒有進過城的農村土丫頭一樣來回張望著。
身邊的風景無一不是她曾經所熟悉的,可是一年前暮家破產之後,暮溪夏也隻能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財產搬進了貧民窟。
曾經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被迫住進貧民窟,每天早上和一群上班族搶著一個公共廁所,盡管身為醫生薪水不薄,可是依舊要全部為生計而支出。
不過這樣的生活和被顧辭曄囚禁起來相比的話,似乎好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當跑車停在拍賣會門口,暮溪夏的臉剛一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全場的呼吸似乎都停止幾秒鍾的時間。
畢竟暮溪夏和顧辭曄這一對隔世仇敵竟然會同時出現,並且一起到場也算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
現在他們兩個竟然還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如同年少時一樣出現在眾人麵前,也已經足夠揣測一段時間了。
“顧總今天怎麼有時間來參加我們這個小拍賣會,以前這可都是沒法入您的眼的。”
拍賣會的主辦方在看見顧辭曄的身影之後,馬上像一個狗腿子一樣湊到了他的身邊,與此同時還打探著暮溪夏。
這個人的臉在暮溪夏的腦海中還是有一點印象的,顧家以前的手下,難怪會在看見顧辭曄之後這麼熱情。
“沒什麼,隻不過是帶我這個新的寵物過來看看,在家裏悶了一周總要拿來遛以下的。”
雖然暮溪夏已經早就料想到他會在眾人麵前羞辱自己,但是他竟然過分到把自己和動物相提並論。
暮溪夏看著還是一副目瞪口呆的主辦方微微笑了一下,就算他不熟悉暮溪夏,總歸是在別墅裏見過她幾次的。
既然現在自己沒有別的辦法,也隻能先承受下來,自己受到的這一切,早晚會一點一點還給顧辭曄的。
當拍賣會開始還不到兩輪的時候,暮溪夏就已經開始後悔同意顧辭曄來這裏了,就這樣在這裏一直坐著,和在家裏被囚禁也沒有什麼區別吧。
正當暮溪夏想說離開拍賣會的時候,禮儀小姐拿出來的下一件拍賣品立刻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祖母綠的翡翠,以及拍賣員報出的品相重量,分明都和暮家的傳家寶如出一轍。
當年暮家破產之後,暮溪夏來不及從家裏帶走任何東西就被趕走了,其中包括這條祖母綠翡翠的項鏈。
現在這條項鏈重新回到暮溪夏的視線當中,盡管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更加是成為了顧辭曄口中被囚禁的寵物。
但是對於暮家流傳至今的項鏈,再怎麼樣她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那條項鏈…可以幫我買下來嗎?”
身為被顧辭曄囚禁起來的仇人,暮溪夏也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也算得上是厚顏無恥,可是和傳家寶比起來,臉麵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了。
當那條項鏈一出場的時候,顧辭曄就發現了暮溪夏一直目不轉睛的望著那條項鏈,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但是這樣對她來說很重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