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布依拉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所謂的鬼見愁,可是這隻不過在這個原始森林之中才走了三分之一而已。越往裏麵走,越是危險。
前麵已經徹底的沒有了路,腳下長滿了各種各樣低矮的植物。由於這些植物被高大的樹木遮蓋住了陽光,所以在地麵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層,腳下感覺就像踩在一團軟綿綿的海綿上一樣。
那布依拉走在最前麵,不斷地用砍刀清理著樹枝和雜草,走得很慢,半天時間竟然沒走出十裏路。
好不容易穿過了這一片被雜草覆蓋的地帶,看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溪流兩旁,倒是沒有什麼植物。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我們幾人坐了下來歇腳。
溪流中的水很清澈,把手放入水中,不到幾秒鍾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在這麼冰冷的溪流之中,我們驚奇地發現裏麵竟然還有魚兒遊動。
那布依拉告訴我們,這種魚叫虹鱒,隻能生長在溫度低於零下十度的水中,極為罕見,而且虹鱒肉味鮮美,比之著名的武昌魚,桂花魚等等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偉林聽到虹鱒味道鮮美,便讓那布依拉捉了幾條上來,劉麻子到附近找了一些枯枝過來,點著了後,那布依拉麻利的將虹鱒開腸撥肚清洗幹淨,就架在火上烤。
烤了四十來分鍾,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雖然沒有任何的作料,但是虹鱒的肉味確實鮮美,王偉林一連吃了兩條。
太陽還沒有下山,整個森林內部卻顯得很暗淡了。高大的樹木遮住了陽光,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我和劉麻子又去找了一些枯枝,就讓火堆一直燃燒著。因為今天我們要在這溪流旁邊過夜,潮濕的空氣會讓森林的夜晚顯得特別陰冷。
到了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後,我們幾人圍在火堆邊正聊得起勁,王偉林突然哎呀了一聲喊道:“我肚子怎麼疼起來了,不行,我的去方便一下。”
那布依拉笑道:“這虹鱒味道雖是鮮美無比,但是吃的過了就會產生輕度的腹瀉。”
王偉林呃了一聲說道:“依拉,你,你怎麼不早說,哎喲,不行了……”
劉麻子望著王偉林朝草叢中慌張的跑去的身影大笑道:“禿子,快點,小心別拉到褲襠裏麵了。”
王偉林跑的很慌張,連手電筒也沒拿。過了幾分鍾,突然聽到王偉林傳來一聲驚叫,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幾個人聽到王偉林的驚叫,一下子都站起身來。劉麻子大聲喊道:“禿子,你怎麼了?”
我的動作最快,轉身就朝著王偉林的方向奔了過去,還沒等跑出幾步,就聽到王偉林的話語聲傳來:“沒事,沒事,剛才有一根樹枝拌著我了。”
暈,聽到王偉林沒事,我的身形不由停了下來,劉麻子出口便罵道:“禿子,你特麼的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
回到了火堆旁邊坐了下來,繼續和兩人開始聊天。聊了十分鍾不到,劉麻子抬眼望了望王偉林那邊,說道:“禿子這一泡屎拉的時間可真夠長的,都一刻鍾了。”
我心裏感覺有點不對勁,喊道:“王大哥,你沒事吧?”
連著喊了幾遍,都沒聽到王偉林的回答,我們連忙跳起身來,拿了手電筒朝王偉林剛進入的草叢走了過去。進入草叢,用手電筒四處找著,一點兒也沒發現王偉林的影子,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四周黑乎乎的,四把手電筒的光芒四處亂照,始終看不到王偉林的人影,我心裏麵擔心起來,和劉麻子一塊兒大聲呼喊起來。
在我身體左側的老李頭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我連忙趕過去,一把扶住了老李頭:“李師傅,你沒事吧。”
老李頭在我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拿著手電筒照了照腳下,看到地麵有一根大拇指粗的藤條,用腳踢了一下說道:“沒事,沒事,被這個藤條絆了一下。”
話還沒說完,被老李頭踢了一腳的那根藤條忽然動了,倒卷起來,勾住老李頭的腳部,飛速的向後倒退,我們誰能想到這根藤條居然是活的,來不及反應,老李頭就被藤條拉著倒在地上,而且被藤條綴著也向後倒飛而去,
我大喝一聲,一把拽住老李頭的左腳,想要把他拽回來。劉麻子和那布依拉聽到我的喊聲,都急忙跑過來。看到如此情景,那布依拉連忙拽住了老李頭的右臂。
劉麻子手中正好拿著軍用匕首,大喝一聲,揮起匕首,對著纏繞著老李頭腳部的藤條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