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月拉著我,快速的穿過森林,在森林深處之地,突然出現了一個村落。村落不大,房屋基本上全是木質結構的,就跟茅屋差不多。
嚴月到了村落前,笑著對我說道:“我的朋友,這就是我們的族群,請吧。”
跟著嚴月進入村落,遇到的人皆穿著一身麻衣,有幾個女人見到嚴月,紛紛恭敬地打著招呼。
到了一個比較氣派的茅屋前麵,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目光威嚴的看著我和嚴月。嚴月看到男子,笑著迎了上去,顯得比較親昵的拉著男子的手臂,說道:“爹爹。”
男子用冷峻的眼光掃了我一眼,而後對著嚴月冷聲說道:“他是誰?”
嚴月俏臉上微微顯出撒嬌的模樣,說道:“爹爹,他是我的朋友,我請他來我們家裏做客。”
男子不再說話,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好半響突然說了一句:“年輕人,你是不是道家之人?”
我微微一愣,隨即展顏笑道:“不錯,不知道伯父您是怎麼知道的?”
男子說道:“我族中先輩曾經遇到一位道家之人,得到了他的指點。故此隻要是道家中人,我們都會感受到其身上帶有的那種特殊的氣質。”
男子的話讓我感到有些兒莫名其妙,他怎麼會從我身上就能看出我是道家之人,根據他說的,難不成他們有種特殊的本領不成。
不過男子知道了我是道家中人,態度大變,不再像剛才那樣的冷冰冰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客氣的跟我說道:“你既是月兒的朋友,也是道家中人,也算是我們族裏的客人了,請裏麵坐。”
我微微一拱手,在男子和嚴月的陪同下進入了屋子裏麵。屋子裏麵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木床和幾件必須的生活用品。
在男子謙讓之下,我坐了下來,嚴月給我倒了一杯水,小鳥依人一般的坐在男子旁邊,瞪著俏目看著我。我被嚴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下頭去開始喝水。
我們三人之間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不過我清楚地知道,我這隻不過是在嚴月的夢境之中,我來此的目的就是希望解開幽靈使者的秘密。
這時候的我麵對著嚴月和男子,竟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好在這沉悶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對我說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跟月兒認識的?”
我微微笑道:“我叫張正一,是在一次偶遇中認識嚴月的。”
說著這話之時,我掃了一眼嚴月,發現她俏目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心頭一震,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男子並沒有疑心其他,望著我說道:“小哥兒既是道家中人,想必知道馬小玲這個人吧。”
馬小玲,我聽到這個名字,不僅心頭又是一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知道。”
男子說道:“話到這兒,我也就不瞞著小哥你了,想當年,我的祖上就是受到了馬前輩的指點,得到了道家一些法術。”
難道這群自稱為幽靈使者的人還跟我正一一脈有著關係不成,他們又怎麼會淪落到隱蔽山林之間,還被排斥在苗族九大部落之外。
正在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這些聲音之中還夾帶著驚叫和慘叫聲。男子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嚴月跟著也站了起來,望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跟著男子走了出去。
我心裏疑惑了一下,跟著也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屋外麵,看到很多人慌亂的奔跑著,驚叫聲,尖叫聲,還有慘叫聲此起彼伏,好似像是受到了攻擊一般。
我看到嚴月朝著西麵奔走了過去,連忙跟了上去。村落的西麵,是一片地勢較為開闊的地方,也是整個村落吃飯的地方,這從地上架的幾口大鍋就可以看出來。
開闊地帶,隻見幾個穿著黑衣黑布,皆是蒙著臉的黑衣人手舞者奇怪的彎刀,對著驚慌不已的人群展開瘋狂的屠殺,而男子和嚴月此刻全力對付著其中的兩個黑衣人。
我這是在嚴月的夢境之中,身上根本沒有內力,幫不上他們什麼忙。
幾個黑衣人的武功很高,男子對付一個黑衣人已經很吃力了,這時候突然又加進來一個,不小心右臂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彎刀劃過,頓時流出鮮血。
嚴月正在跟黑衣人纏鬥,瞧見男子受傷,驚叫了一聲:“父親。”而後撇開黑衣人,朝著男子跑了過去。跟嚴月纏鬥的那個黑衣人手中彎刀一揮,對著嚴月飛奔的背後刺了過去。
我大叫一聲,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身體一撲,雙手抓住了刺向嚴月後背的黑衣人。這家夥反身一扭,彎刀朝著我直揮而下,一刀插在了我的胸口之間。
“啊……”我大叫一聲,猛然間睜開雙眼,出現在眼前的是葉靈和陳旭兩個人的俏臉。
葉靈和陳旭一左一右抓著我的手臂,齊齊關切的說道:“哥,〈師兄〉你沒事吧。”
我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側頭望了望病床上的嚴月,看到她依然昏迷不醒,笑著對兩人說道:“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