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們是被江淩雪打傷的。”陳妙兒搶先到,隻是眼神有些不自覺的閃躲,像是怕被人看穿似地。
韓子舒並沒有認真的去看她,所以並未察覺。
“雪兒?”
“沒錯!”陳恩接過話頭:“那日我本來是與你爹一起回的韓院的,起先我們隻是將江淩雪的外婆帶進了密室,想要喂養攝魂獸,誰知卻被下樓來的江淩雪給撞了個正著!”
“下樓?”韓子舒懷疑地看向陳恩,雪兒可是喝過安神散的,怎麼會突然醒過來呢?
他沒有告訴他們這一點,隻把這疑問先按下。
這時,就聽得陳恩繼續回憶道:“她下來時,手裏還拿靈盞,而且雙目無神,像是受控了一般。”
受控?
韓子舒一下就想起當初看到江淩雪時的情景,她確實是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她一直沒說話,你爹便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就把韓玉梅帶進了密室。”
“這期間,那江淩雪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你爹當時還對我說,八成是這丫頭夢遊了。”
“隻是……”陳恩頓了頓,臉上立即被痛苦替代,“我們剛取了攝魂獸的獸魂,黃掌門就來了。”
“沒錯。”詭道門掌門老頭黃覺道:“當時是我的眼線來報,說是你父親和陳恩兩人秘密進了韓院。”
“我估摸著,他們應該是找到了回南靈的辦法,所以想來求他們帶我和門人一程。”
“哪知我剛一進屋,就看到那丫頭發瘋了似的在攻擊你們府裏的人。”
“唉,那畫麵想想都慘不忍睹!之後你爹和陳掌門以及我都受了傷,我們三人一合計,就先由紙鷹護著,一路逃到了黑龍城。”
黃覺說到這,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甚至還吐出一些血來。
他拿白色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才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哪知,那丫頭竟在靈盞的指引下,突然追了過來!”
“而且找到了我們所在的院子,之後又是一陣廝殺。”
“我們重傷不敵後,在弟子的保護下準備去後山的秘洞藏身,哪知你爹卻不肯,非要奪回被靈盞吸走的獸魂我隻好先帶著陳掌門離開。”
“我算到你會尋來,所以就先派了門仆在城外等候,之後的事,你應該就知道了。”
當真……是這樣嗎?
韓子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當時父親被雪兒高高舉起掐死的畫麵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還有那冒著強烈綠光的靈盞。
當時他就察覺到,那光中似乎還暗暗隱藏著一縷縷黑霧,看著十分的詭異。
“難道雪兒是被那靈盞給控製了神智?”“不!不會的,那隻是一盞能問靈吸魂的燈盞而已,怎麼會……”
“怎麼不會!”陳恩搶過話頭:“當時她就是靠著那盞燈找到我們的,而且正是那燈所釋放出的魂力,注入到了那丫頭身上,她才會變得那麼強大的!”
“是啊,她根本不會法術,又怎能同時重傷靈界三大掌門……”
韓子舒似在自言自語,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廢。
陳妙兒很擔心他,卻又不得不說一些繼續傷他的話:“子舒哥哥,看來那江淩雪是入了魔了,隻怕她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我們應該趕緊想想,下一步該怎麼應對……”
“妙兒說得是。”陳恩立即附和道:“黃掌門你不是說,她是因為被那靈盞內的惡魔所控嗎?”
“確實如此。”黃覺道:“韓公子可還記得,那日你們用靈盞收走的駱梨他們?”
“駱梨?她不是已經和莫雨亭一起,出了靈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