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舒把目光轉向還在拿著火折子認真研究的江淩雪,十分堅定地在心裏起誓,道:“雪兒,你放心,此生我定好好守護你,守護好靈盞。無論是誰,都不能利用這靈盞和你,去做傷天害理之事,就算是死,我也要護住你那一刻的平安!”
“看什麼看,快點想辦法呀!”江淩雪一聲吼,繼而大口喘息著,完全告別了淑女形象。
韓子舒被瞬間拉回了思緒,麵上一笑,道:“好咧,請看我的三昧真火。哦,還是不行……”他猶豫道:“我若是放出三昧真火,那會害了這裏的鬼居民的。”
“為什麼?”江淩雪瞪著一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他心裏一慌,隻能移開視線,解釋道:“這裏是陰界,我若點火,那這裏的居民就會被炙熱的火焰灼傷,我們不能傷害他們。”
“一點點也不行嗎?”她的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輕柔,聽在韓子舒的耳朵裏,就好像有一根柔軟的羽毛在裏麵緩緩滑過,感覺麻酥酥的,很是悅耳。
他緊接著搖了搖頭,學著她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之後一抿嘴,道:“即使是芝麻大點,一經燃起,就會因這裏特殊的氣息而瞬間放大,這裏的居民就會身感烈火灼燒之痛,所以……”
“我知道了。”江淩雪一撇嘴,將靈盞又放了回去,隻是原本沉靜下來的屋子裏,又響起了韓子舒的溫柔的關懷聲:“雪兒,答應我,以後在外人麵前,切不可現出這靈盞來,以免帶來危險,知道嗎?”
“師父也跟我交代過,但你除外。”她莞爾一笑,韓子舒也是跟著眉眼一舒,她對他的不同,原來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這種感覺,真好!
“那我們要怎麼查清這婆婆的古怪之處哇?”江淩雪雙手往桌上一攤,把頭歪了上去,一個大大的嗬欠過後,她竟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吧,我會守著你的。”韓子舒溫柔的將人打橫抱起,並輕輕地放到床榻上,自己則搬了把椅子過來,就這樣靠坐在床頭,眼睛裏全是她睡著時的剪影。
他微微一笑,用手倚著頭,然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他能感知得到,結界已經失效了,而屋那頭也傳來了淅淅索索的動靜。
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去打探,它們也會因按捺不住內心的欲望,自己找上門來的。
所以,他才暗暗用靈力點了江淩雪的睡穴,她膽小,他不想因一些不好的事而嚇到她。
如今他就這樣裝睡,倒要看看,它們有什麼目的……
此事先不提,我們先來說說,離這千裏之外的魂溪山,那裏正是詭道門的所在。
此時,陳恩就正帶著陳妙兒坐在議事廳裏的石椅上,一臉的憔悴之色。而陳妙兒則在臉上蒙上了紅色麵巾,來遮擋臉上的疤痕。
別問他們為何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到達這千裏之外的詭道門?原因還不是因為,他們也是修靈之人,自然也能禦劍禦鞭什麼的,速度自然很快。
他們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隻是殿內除了他們父女倆,並不見其它詭道門人,自然更別說是那掌門人黃覺了。
此刻的他,還在獸魂殿內,煉製那從韓亦雲手裏奪過來的攝魂獸的獸魂呢。
隻是看起來,這攝魂獸的獸魂好像極不好控製,黃覺隱隱約約已經有了脫力的之相。
好在他及時脫身,命令左右門人放出了其它獸魂,那些獸魂一見攝魂獸的獸魂,一個個就紅了眼,隨即一擁而上,與它鬥了起來。
“掌門,這攝魂獸的獸魂太過霸道,屬下在想,若是放出這些獸魂與它相鬥,隻怕會折損過半呐!”一個眼角有疤的粗獷漢子穿著一身黑袍,憂心到。
這些獸魂是他精心培育了幾十年的產物,看著一隻隻被那攝魂獸吞吃入腹,一時竟心疼不已!
“哼!那些獸魂若是厲害,又怎會敵不過一隻小小的攝魂獸?如今能有幸成為攝魂獸獸魂的食物,也是它們的榮幸。等著看吧,有朝一日,它定能成為本座手中,最有用的武器。哈哈…!”
黃覺笑得臉都快抽筋了,一時怕有損形象,所以收住了笑聲,問那刀疤臉漢子,道:“那兩個墓門的廢物在哪裏?”
“回掌門,他們父女倆此刻還候在大殿內,看上去,很狼狽。”
“哦,隨我去看看!”
“是。”刀疤臉漢子前頭帶路,兩人往黑龍大殿而去。
“黃掌門好。”
陳恩一見他來,立即就露出了一副奴才像,這讓陳妙兒看得很是反感,但又懼怕黃覺的巴掌,於是極不情願的行了個禮,就一閃身,站到一旁去了。
黃覺並沒有立即理他們,而是走向五級石階上的黑龍寶座,甩袍而坐,這才瞧了那陳恩一眼,道:“怎麼,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