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解開第二個扣子，我才反應過來，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高晴！你別這樣！”
她一愣，“什麼呀？我怎麼樣了？”
“你你……你脫衣服幹嘛？”我臉上熱的都快冒火了。
她一皺眉“誰跟你說我脫衣服？我是讓你看我身上的法寶，你想哪去了？”
“啊？哦，法……法寶啊……”我感覺自己連腳踝都紅了，“那你怎麼不早說……上來就脫衣服……我還以為你……你那什麼呢……”
她一把撥開我的手，又解開了兩個扣子，將上衣拉開，“你看清楚，這是什麼！”
她的鎖骨很性感，皮膚白嫩而細膩，胸部發育的也很好……
我使勁搖了搖頭，端正心念，她讓我看的可不是胸，而是她脖頸間帶著的一塊玉。
那是一塊特別潤，特別漂亮的玉，像一輪彎月，又像一顆牙齒。
“這是什麼呀？”我紅著臉問。
她合上衣服，係上扣子，“這是我爸爸送給我，護身用的，叫冷月龍牙。我從小帶著它，它已經和我融為一體了，平時看不見，也摘不下來，隻有我願意給人看，並且自己解開衣服，它才會顯現出來。”
“哦，是不錯，真白……”我咽了口唾沫。
她一怔，“你說什麼？”
“不是，真好看！”我趕緊改口，“我是說那玉，沒說你的胸！”
“你！”她不高興了，“你看的什麼？”
“我就是看的玉啊！”我紅著臉解釋，“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男生，多看兩眼，也是本能啊！”
她半天沒理我。
“算了算了”，我解開衣服，“也讓你看看我，行了吧？”
她看我一眼，“不看！”
“不看你還看？”我嘟囔著係上衣服，“現在我看了你了，你也看了我了，扯平了，不許再不高興了啊！”
她轉過頭，輕輕舒了口氣。
我知道，她有心事。
我整理好衣服，“你給我看這冷月龍牙也沒用啊，我還是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真的就那麼重要麼？”她看著天上，“我爸爸像你一樣，把這個分的特別清，不管跟誰交朋友，先要搞清楚對方是人，是妖還是神。我媽媽就是個凡人，她是我見過這世上最好的人，遠比那些妖和神好的多，可是有什麼用……”她苦澀的一笑，眼睛裏又閃出了淚花。
我突然明白了，“你媽媽……她離開你爸爸了？”
她沒理我。
我點點頭，“聽我媽說，當年她的媽，就是我姥姥，生下她之後就出國了。我不知道她是有難言之隱呢，還是根本就不願意和我姥爺一起撫養我媽媽。”
她看我一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歎了口氣，“我媽媽也是天上的神，被我姥爺給抓來做了女兒。誰知道呢，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我姥姥才生完孩子就走了的吧。我更願意這麼想，起碼這麼想，我更能接受些。”
“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什麼都跟我說”，她看著我，“吳燁，你傻不傻？萬一我是來害你的呢？”
我笑了，“害我的話，今晚你就不會給我擦屁股了。”
“那可說不定”，她躲開我的目光，“說不定我是有什麼陰謀，故意先靠近你的。你是龍王，很多女孩子會想靠近你，你要當心我欲擒故縱，還是離我遠些的好。”
我鼓起勇氣，輕輕掰過她的臉，“高晴，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她沒反抗，但眼神很倔強。
“非要我自己看出來？”我凝視著她的眼睛。
“我是敵是友，你隻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她平靜的一笑，“五爺，我說得對麼？”
我突然明白了，“你前世認識我？”
她輕輕撥開我的手，“我不記得了，我隻是知道，你是白龍王無夜。”
我看了她一會，笑了，“好，那就等我再強大些，自己看透你的底細吧。”
她平靜的一笑，“我酒醒了，可以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這不廢話麼？”我說，“難道讓我一個人在這坐一宿？”
她有些不悅，“你說誰說廢話？”
“我廢話！”我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