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權宇早早的躺倒床上了,手還伸到枕頭下,滿臉幸福的摸著那雙筷子。
陳辰剛洗完澡,隻穿了條內褲,正坐在椅子上往泡腳的盆裏加熱水。
我突然把高晴拽到宿舍裏。
陳辰一看,嚇了一跳,手一顫,熱水一下子倒到了大腿上,疼的他嗷的一聲蹦了起來。
盆翻了,暖壺打了,一地的水。
高晴回過神來,趕緊拉住我,把我拽到了操場看台上。
“現在信了麼?”我看著她,“看到向東床上的喪門童子了麼?”
她看我一眼,轉過身去,“沒看到!”
“那咱們再去一次,看清楚!”我拉住她的胳膊。
“我相信你了!”她輕輕甩開,“不去了,信你了還不行麼?”
我撲哧一聲笑了。
她臉紅了,“你笑什麼?”
“原來你是吃醋了啊”,我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學她剛才的口氣,“我對你怎麼樣你不清楚嗎?一個外人,和我多說了幾句話,你就不信我了!我請她吃飯是為了救人,你卻不聽我解釋,想把我一個人留在山上!高晴,你太過分了……”
“你!”她瞪我,“不許說了!”
“哈哈哈……”我笑了,攬住她肩膀,“哎,不許吃醋了,知道嗎?”
“誰吃醋了”,她嘟囔,“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心裏一暖,抱住她,“高晴,親我!”
她搖頭。
我嘴角一笑,吻住了她的唇。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她不親我,我就親她。
男女之間的事很微妙,解釋多了沒用,不如來點實際的。
一番纏綿之後,高晴輕輕推開我,低著頭藏到了我的懷裏。
我幸福的抱著她,用臉頰摩挲著她的臉蛋,“高晴,我喜歡你……有你真好……”
她沒說話,雙手後環住了我的腰,抱得更緊了些。
膩夠了之後,我倆坐在看台上,說起了林景兒的事。
“馬十六說,讓我別得罪她,得罪不起”,我說,“看樣子,她好像有冥界的背景。”
“可是……我怎麼看她都隻是個人”,高晴說,“隻是靈氣比較重而已,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要麼她像你似的,身上有法寶”,我看著她,“要麼就是她的修為遠高於咱倆,所以咱們看不出來。”
“有這個可能”,她沉思片刻,“姑姑肯定知道林景兒的來曆,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不!別問她”,我說,“你姑姑不會說實話,你也不能問她。”
“為什麼?”她不解。
“因為她想做妖尊。”
“你的意思是?”她一皺眉。
“為了尊位,親兄弟都可以互相殘殺,又何況姑姑和侄女呢”,我輕輕歎了口氣,“高婷的用意,我想我能猜出一二了。”
“你的是說,林景兒是她找來的,來對付我的?”她問。
我淡淡一笑,“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她沒再說什麼,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等尚東好了,我會約她出來,把這個事問清楚”,我看看她,“這次,不許再吃醋了,知道嗎?”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西南的夜風,即使有些微涼了,也一樣是濕潤的。剛來這的時候,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現在,我慢慢喜歡上了。
林景兒說到做到,天亮之後,尚東腳下的喪門童子果然不見了。
權宇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越是這樣,我心裏反而越不踏實了。
我打定主意,今天中午找林景兒談談,問清楚她來這裏的目的。如果她僅僅是為了配合高婷擾亂鬆洲鎮,那我或許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她還有別的目的,比如對付高晴,那沒辦法,我隻能與她為敵了。
想的很好,但實際往往事與願違。第一節課剛上完,丁嬈找我來了。
“吳燁,跟我出來一下”,她說。
“哦,好!”我站起來,跟著她走出了教室。
她領著我出了教學樓,來到校門口,我一看門外的司馬舍,心說壞了,又出事了!
果然,丁嬈剛一轉身,司馬舍一把拉住我,“五爺,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