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會之後，她鬆開我，"這次為什麼不推開我了？"
"我知道你也隻會親我一下，不會亂來"，我看著她。
她笑著抹了抹眼淚，"野小子長大了，變成男人了……"她站起來，"都是那個東西惹的……我去個洗手間……"
她轉身走了。
我輕輕舒了口氣，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過了很久，她回來了。
"好了，這回真的清醒了"。她在我對麵一坐，"我們聊點別的吧。"
"好！"我坐正身體。
"冥王說，我可以奪舍，也可以投胎，如果我願意的話，也可以留在冥界，做冥界的神"，她說，"之前一直沒做決定，是因為想見你。現在心願了了，也該想想這個事了。"
"你的元神裏有神的基因，隻是以前沒顯現出來"。我看著她，"如果你想修煉，就投胎或者奪舍，如果不想做人這麼苦，在冥界做個神也挺好的。"
"你希望我做什麼？"她問我。
我輕輕一笑，"這是你的事。我怎麼能替你決定？"
"其實我已經想清楚了，就在剛才，我吻你的時候……"她看著我，"奪舍或者投胎，我都不是現在的我了。如果留在冥界做個神，那我還是我。"
"做冥界的神，會改變你的陰神之體麼？"我問。
"既然是是神了，那就不會是陰神之體了"，她說，"你剛才也說了，我的元神裏有神的基因，生前沒顯現，但是死後卻開始顯現出來，而且越顯越多。正是因為神性顯出來了，所以我才必須盡快做決定，要麼離開冥界，要麼變成冥界的神。"
"冥界的神與天界的神有區別麼？"
"本質上沒有區別，隻是一入冥界，基本上就不可能再離開了"，她淡淡一笑，"不過，我也沒想過去天界，做哪的神都是神，開心就好。"
我笑了，"好！"
"既然決定了，那我就得走了"，她站起來，"野小子，保重！"
我也站起來，"你也多保重！"
她走到我近前。看我一眼，湊到我耳邊，"冥王一直在暗中觀察你，他在待價而沽，他照顧我，跟你多少也有些關係。做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給他點信心，將來冥界就會站在你這邊……"
"懂了"，我輕輕地說。
她拿出小瓶子，看著我，"我猜這個，也是他的意思。"
"他想試我？"我小聲問。
"所以我忍住了"，她輕輕一笑，把瓶子放到我手裏，"我走了。"
我默默的看著手裏的小瓶子，"程璐，謝了！"
她停下腳步，"拿出你殺我爸爸的氣魄，膽子大一些，把天捅破了，正好換個新世界……"
她開門走了。
"把天捅破了，正好換個新世界……"我平靜的笑了。
大鵬明王之女，終於開始露出鋒芒了。
程璐走了之後，林景陽來了。
"這回魂露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他。
他笑了，"回魂露？沒問題啊。"
"扯淡！"我瞪他，"程璐說了，她不用這個也能吃人間的食物！"
"切！不可能！"他一臉不屑，"陰神之體，吃人間的食物如同嚼蠟！"
"你的意思她騙我？"我冷笑。
"倒也不是她騙你，是她沒經驗而已"。林景陽坐到沙發上，看看我，"你想啊，她才死了多久？而且今晚是她第一次被帶出冥界，也就是說，自她死了之後，這是她第一次吃人間的食物，如果不是你先讓她聞了回魂露，她怎麼可能吃出味道來？"
我一愣，"真是這麼回事？"
他看我一眼，"當然是這麼回事！"
我走到他對麵坐下，打量他一番，心裏頓時明白了。
"哎，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他有點心虛，"你以為這回魂露是隨便帶出來的？要不是景兒發話，我才不費這個勁呢……"
我微微一笑，"林景陽，你以為，我看不透你？"
"你什麼意思？"他問。
"你說得對，程璐是沒經驗，沒有回魂露，陰神之體是吃不出凡間味道的"，我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不過。這裏麵裝的，隻有回魂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