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全好了，瞎了的那隻眼睛，也恢複了正常。她茫然的看著我，百感交集，神情複雜，"五爺，我……"
"你不欠靖芙的了"，我說，"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了。留在人間，做我的將軍，將來隨我一起，打回天龍之地！"
她猶豫了一下，起身給我跪下，"多謝五爺不殺之恩，白殷不敢奢望做您的將軍，我是您的奴仆，從此之後，我隻聽從您的命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微微一笑。"起來吧！"
白殷站起來，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低下了頭。
我之所以收伏白殷，一是因為她是海龍將軍，將來收伏海龍時，她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二是因為她是靖芙最得力的手下。我就是要讓靖芙看到這一切。讓她看著她最信任的人，在她的麵前，變成我的奴仆！
我輕輕舒了口氣，看看身後房頂上，"霍淩，把他帶下來！"
霍淩一把提起李空一的領子，瞬間來到院子裏，將他扔到地上。
白殷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歎了口氣。
我走到李空一麵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五爺，你幫我殺了她，為我師父和師妹報仇"，李空一激動的說，"隻要您幫我，我願意贖罪！"
"她是我的人了，你的仇是報不了了"，我看著他，"你可以自殺，你死了，我的龍靈也就取不回來了。"
"我……"他無語了。
"你投奔了青龍王，結果呢，他殺了你的師父和師妹"，我不屑地一笑，"現在，對你的主子來說，你已經沒什麼價值了。如果你還想表忠心，那你可以死了。"
"原來你投奔青龍王，就是為了求一死"，霍淩冷笑，"雲沐無極。你也配做天龍將軍！"
"沒有人為了求死而出賣主子，他投靠青龍王，為的是更大的權力和榮譽，他這麼愛惜自己，怎麼會舍得死呢？"霍寧滿臉鄙視的說。
李空一慚愧不已，吃力的爬起來，跪下了，"五爺……我錯了……"
"無淨當年，許諾你什麼了？"我問。
"五爺，我……"他很為難。
"說！"我冷冷的看著他。
他低下頭，"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我答應過二爺，既然攔不住九公主，那就來人間，等到覺醒之後，就想辦法控製其他天龍將軍。隻要我控製住六個，他就能幫我控製其他五個……到那時，他會幫我取出我們身上的龍靈……"
"然後呢？"我問。
"二爺答應我，隻要取出五爺的龍靈，他就把我帶回天上，將來赤龍王做了龍尊，就封我做天龍王……"他頓了頓，匍匐在地上，"五爺，我錯了……您殺了我吧……"
我看看白殷，"是這樣麼？"
"他隻說了一部分"，白殷說。
李空一一愣，"白殷，你！"
"還有什麼，你說"。我看著白殷。
白殷看他一眼，"他在天界的時候，一直愛慕阿沐風與，但是風與並不怎麼喜歡他。後來，他就把眼光，移到了九公主身上，青龍王答應他，等將來赤龍王做了龍尊，封他做天龍王，並把九公主許配給他做王後，所以他才鐵了心跟了青龍王的。"
"白殷！"李空一怒吼，"你胡說！"
"我是五爺的奴仆，剛發了誓的，不敢騙五爺"，白殷冷笑，"青龍王答應你之後，回到赤龍王宮中，就把這件事稟報了赤龍王，當時，八公主和我都在場。因為嫌棄你的出身，八公主不願意把九公主許配給你，一怒之下還把七寶赤璃杯摔了。後來為了哄她開心，赤龍王在她寢宮外，站了三天三夜。我說的這些事。件件有據可查，赤龍王宮中很多人都知道，為什麼隻偏偏冤枉你呢？"
李空一無語了，看看我，"五爺，您別聽她的……我對九公主沒那個想法……您殺了我吧。我毫無怨言，但是我對九公主……"
"難怪你舍得下手殺風與"，我冷笑，"原來你是看上我的靖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