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他們走了?”

孟琴懶洋洋問道。

“是呀!”

“那我可以倒了吧?”話落,她“砰”一聲倒下,沒有半絲的猶豫,真的好累,做一個講義氣的好人真TMD的累!“梁兒,替你娘驕傲吧,我又替你積一份德!”她心中暗暗嘟囔,就這樣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傳來煙草的濃重味道。

粗壯的臂挽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入進懷中,沒有任何的縫隙,接著,她看到一張粗獷英俊的臉,蘅舟憂心擁著她,喊道:“小妮子,你逞什麼能?見鬼,你他媽的給老子逞什麼能?啊?”

“舟……”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命?”

他粗放地喊道。

“哦!”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商量?”他激動地撕吼,像隻狂怒的野獸,渾身上下冰涼的令周遭震撼。

“師傅……”

她窩了窩,依入他懷中,尋找個溫暖的地方,緩緩閉上了雙眼,渾身的疼痛令她早懈怠那份芥蒂。“我想休息,別再大聲嚷好不好?”

“不行!”

“那你喊吧,送我回家,我好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終於保住你武館的徒子徒孫嘍!”

“孟琴,萬一你死了,我怎麼辦?”蘅舟恐怖地大喊,渾身隱約地顫抖,活了31年,從沒有這樣恐慌過,她是他唯一培養,唯一在乎的丫頭,是他唯一不願放棄徒弟,她……有多少句話,被淹沒於心湖中,除了沉默,隻剩下沉默……

喬氏公寓:

“把你的蠢老婆給你!”

“謝謝!”

喬未歌將沉睡的孟琴接入懷,忽而抬眸,凜冽詢道:“她受傷了?”

“是!”

“怎麼回事?”

他咄咄逼問,可蘅舟隻落下一句話:“為我!”接著,他轉瞬離開,隻剩下喬未歌顫著指解開她的皮衣,瞥向肩胛上,臂膀上,腰上的傷痕。心,像被針密密麻麻刺痛,延伸入血液時,有種叫“窒息”的感覺,令他的腳步隨之踉蹌不穩。

“呼!”

孟琴長籲,舒心地窩入喬未歌懷中,感觸他心髒狂跳的波蕩,真的好舒服,淡淡的薄荷香,清新而醉人。

是不是她的錯覺?

閉上眼睛那一刻,瞄到他眼角的晶瑩?是蘅舟的?是喬未歌的?還是……

“啊……”

暴躁的呐喊聲,從臥室中渺渺傳來,隔著門板,聆聽一陣陣踢踹的轟隆隆和玻璃杯摔碎的清脆響,瞟向庸懶而老神在在仰臥於沙發上的喬未歌,嘴角上揚一抹疑惑的笑,混血兒的優越係統,令他交疊雙腿的姿勢,看起來那樣的高貴而雅。

一雙藍色的眼睛,仿佛磁場一樣深邃引誘,藍格的西服紮好領帶,淡淡的異國風情從舉手投足中流露。

“LUFAS,你這樣對待一個淑女,讓我很不解!”

“淑女?”

喬未歌微微抿唇,笑的合不攏嘴,倘若孟琴是個淑女,和其他的淑媛一樣循規蹈矩,也許不會令他的人生產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革,更不會令他十年念念不忘,難釋砰然心跳的沉甸甸……

“哦,不,該稱是個野蠻的中國娃娃,上一次騙婚時,我親自領教過。不過這樣粗魯不拘小潔的女人,LUFAS怎樣忍耐?”

“不需要忍耐,我喜歡!”

簡單的“三個字”--“我喜歡”,便道明他心中所有蘊藏的情緒,看著他樂在其中的幽幽模樣,布魯斯實在不解地揉揉太陽穴,問道:“她到底哪值得你這樣神魂顛倒?”

“全身下上,從裏到外!”

“呃……”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缺點也好,優點也好,我認定,那就不需要理由!”他懶洋洋地對著他的好友表明立場,從11年前開始,隻有混血帥哥布魯斯是他唯一的知己,唯一肯傾吐的對象。

“哎!受虐狂!”

“哈哈!”他冷笑,表情冷漠,可心中卻燃著一團熱焰,聽著布魯斯那句“受虐狂”,他笑的愈邪佞狂肆。合上雙眸,嗅著指尖沙龍香煙的味道,感觸門板上仿佛一陣陣的撞擊聲,似乎一下下下撞著他的心髒。

受虐?

也許吧!

愛上一個她這樣的笨女人,也許是一種罪!

是她將他推進萬丈深淵,而此時,他卻心甘情願跳進她的情網中,也許和她長相思守,也許幹脆於網中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