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喬未央!”
“混帳,你個陰鬼!”
“靠……”
“你再掐我?”
匆匆跑下橋,跑向大屏幕,跑進夜之都,那晚,是誰包攬下滿席替她慶生?是誰落座於鋼琴邊替她彈揍生日快樂歌?是誰溫柔的笑顏,有著化冰的和煦?是誰佯裝無害,拖了她兩個小時直到午夜12點?
她問:“你有何目的?”
他說:“我們的恩怨一了百了,再誰也不欠誰!”
她說:“你丫的真會占便宜,世上哪有那麼好一筆勾銷的帳?”
他說:“帳目不清,清吧清吧算了,再拖,保不齊他記不清!”
她問:“你怎麼那麼神通廣大?”
他說:“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可惜,除了感情,界於朦朧中的他,徘徊於過去和未來中,矛盾的模糊不堪。可惜,聊著聊著,兩個冤家又開始嗆翻,結果是不歡而散,孟琴“啪”甩給他一巴掌,說:“我們的和平,看樣錢是買不到!”。
作為代價,她被他潑滿臉的雞尾酒!
再溫柔替她擦幹,說:“親愛的,你遇到過我這樣溫柔的情人嗎?”
“起床!”
轟隆隆的喊叫震耳欲聾,像7.3級地震轟的迷迷糊糊的孟琴忙睜開炯炯的黑眸,瞟向床邊那個穿著及膝短褲,滿身黝黑的蘅舟,他蓬頭垢麵,滿身亂糟糟,衣服胡亂一抓,套上件幾乎褶皺的灰色西服,便惡狠狠瞪向她,那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確切該稱是危險而暴躁的,尤其,胳膊上的傷痕,依稀揭開疤,包好的繃帶早不知被他撕到哪個旮旯,破裂的趨勢愈來愈明顯,他卻卻蠻不在乎,痛時哼都不哼一句,野蠻而粗俗的令她這個和他“同居”的親親徒弟發指……
“舟,再讓我睡一會兒,就再睡一會兒!”
孟琴撥開惺忪的睡眼嘟囔一句,便再懶洋洋躺回床,腦海中昨夜夢幻的兩幕逐漸形成天然的屏蔽,令她愈來愈嗜睡。
“起來!”
“再睡5分鍾!”
“睡個鬼!”蘅舟暴怒,拎著她衣領向前一扯,遮掩的棉被滑溜滾上地板,繞著她的衣領旋三圈,直到把她折騰清醒,才抿著嘴擺一副不怒而威的神情。“和我到鎮上的康村掃墓……”
“啊?”
“啊什麼啊?如果你稀罕裸奔,我也不介意,不過千萬別告訴別人,你認識我蘅舟,並且是我徒弟!”
“哦。”
孟琴奴奴嘴,揉揉眉梢,才不甘心從床上爬起身,開始她每日的冒險,上次是爬山取寶,差點摔掉小命,這次是掃墓,鬼才曉得掃墓,還是掃命?乖乖收拾妥當,走向熱鬧的街市,她狐疑問道:“舟,我們不是徒步吧?”
“正是!”
“啊?”
“練練你的腳功,我相信走到康村,你的本領和耐心又提進不少,關鍵原因,你師傅我窮,武館資金省著為下月的武術大賽準備,我舍不得挪用!”蘅舟邊翻白眼,便扯著孟琴衣袖穿過街道,直奔鄉鎮的康村。鬼康村,破康村,爛康村,王八康村,康個屁村呀,折騰的她兩條腿像木棍,拐一步擰兩步,擦擦額上的淋漓大汗,甩開蘅舟的鉗製,孟琴“啪”一屁股坐上地麵,幹脆給他來個罷工!“舟,我不練了,要練你自個練吧,說我蹩腳吧,狠勁罵我吧,打我兩下也成!”
總之,她放挺了!
雙腿一叉。
雙臂一伸。
身體一倒,“砰”躺在小窄道上,閉上眼睛咋喊都不醒,28歲的她,像個14歲的小丫頭耍著性子,看的蘅舟哭笑不得!
“小妮子,你跟老子耍賴,耍驢是吧?”
“……”
“你當我沒有法製你是吧?”
“……”
“小丫頭片子,翅膀真硬啊,不怕打,不怕罵,我看看你怕不怕這個?”話落,蘅舟一橫眉,粗糙的大掌襲向她下腋,瘙癢的功夫可謂一絕,那活生生的折磨,令孟琴隻有雙臂伸開告饒的份。
“舟,啊,舟,我認輸!”
“你倒跟我倔呀,你倔給老子看看啊,你當你銅牆鐵壁雷打不動啊?”蘅舟粗糙的大掌一路延伸,在她脖子上又開始肆虐一番,癢的孟琴隻有粗喘,“哈哈哈”的大笑,笑的眼淚劈裏啪啦滾上兩腮。
“哈哈哈,舟,我錯了,我錯了,啊……”
“起來!”
他暴躁一哼!
“我、我起來。”抽抽腮幫子,揉著笑痛的掛鉤,她的表情是異常的難看,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果真至理名言,和蘅舟這樣的流氓匪頭拚倔強,真他媽是種愚蠢透頂的想法,真見鬼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