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有心事?”喬未央溫柔撫撫她可愛的麵頰,小心翼翼問道。
“沒、沒有啊!”
“真的沒有?你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魂不守舍,難道是你爸爸欠下債務的問題?”
“不是啦!”
單雙故作羞紅臉的嬌俏模樣,俯下頭躲避喬未央溫柔而狐疑的視線窺探,邊係著小禮服的紐扣邊回想那一通催魂的電話……
她死了!
是自殺的!
被我們扔進垃圾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如果被誰發現是我們幹的,保不齊一起挨槍子。
切記,保密!
電話的“嘟嘟”聲依舊盤旋於腦海,單雙白皙的指開始顫抖,眼圈跟著紅潤,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隻想趕琴姐離開,隻是想趕她離開而已……現在,她死了,怎麼辦?她會不會坐牢?會不會被槍斃?
“雙兒,你的紐扣係錯位嘍。”
“啊?”
“笨雙兒。”喬未央寵溺地替她將紐扣解開,再重新係回,看著她的眼睛,永遠是溫柔似水,和煦溫暖,那種砰然的心動,早不複,也許,開花時是愛情,結果時是親情,他真該考慮考慮雙兒有個好歸宿。
“未央……”
“呃?”
“你會不會不要我?”單雙慌張地抓住喬未央手腕,小身體擠入他的胸膛,便開始替他解著襯衣的紐扣。
“我怎麼會不要你?我的雙兒這麼可愛。”
“我、我怕。”
她的手指一直顫抖,冰涼的像結了冰,握住她鮮嫩的指,喬未央搖搖頭,捩開唇瓣溫柔安撫道:“我有個演奏會,還有兩個小時,我們……”
“我們做吧!”
她說。
“可……”
“未央。”她撒嬌道。喬未央順著她的邀請便倒下身,清晨迷離而恐慌,像布滿陰謀的味道。
“未央,你可不可以不帶套套,我會過敏。”
“好!”
他應允。
“我愛你。”
單雙深情表白,便投身入激情的樂曲中,他不戴套套,她也不避孕,就這樣順其自然地想要個寶寶。
如果有了寶寶,他會不要她嗎?
即使知道是她的錯,他也不會那麼狠心不要她了吧?單雙單純地想著,單純地做著,瞥向地上的血跡時,心中依舊轟隆隆震蕩著……
第七日:
一座近似皇宮的公寓中,歐洲古典的布置裝潢,宮廷的重簷廡殿頂,中空的花園建築彰顯貴族的氣派。
“少爺。”
藍眼珠的仆人,個比個的謙卑有禮,滿桌奢華餐品的擺設,猶如進入法國的高級餐廳,淡香味撲鼻。邁著優雅的步調,頷首一笑,布魯斯便抱著懷中剛從醫院掛急診歸來的孟琴,她依舊昏昏欲睡。
那一夜,他開車經過小巷時,垃圾箱邊那具血淋淋的身軀,被他揀回車中,帶著她到醫院急救。走上樓梯,推開臥室的門,將她放回粉紅色的檀香床……
“早安!”
他輕吻她的額頭,摘下墨色的帽子,脫下淺藍色的西服,混血帥哥布魯斯優雅中帶著迷人的氣質。
“早!”
孟琴溫溫吞吞應一句,便庸懶伸伸懶腰,扯動手腕的傷處時,牽的神經痛到麻痹,原本割腕是這樣的滋味。
走一遭鬼門關。
踏一踏閻羅王的小窩。
渾渾噩噩度日危險的7日,她甚至迷糊的感觸到有血液向身體中猛灌輸,索性,有一條小命尚在。頂著蓬鬆的亂發,躺在柔軟的床上,蒼白的臉像一張白紙,指尖,腳趾都冰涼如斯,唇瓣幹裂,眉梢微微蹙緊,那代表她包紮牢牢的手腕正疼痛著。
“粗魯娃娃,你怎麼樣?”
布魯斯擔心地執過她的手腕,小心撫著傷口的繃帶,眉梢一緊,便脫口一句:“SHIT,你知不知道死亡是很恐怖的事情?割腕自殺是最愚蠢的做法?我真替LUFAS悲哀,娶了一個不愛惜生命的笨蛋。”
“……”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保證我會見死不救。”
“咳咳……”
孟琴躺回床鋪,虛弱地瞥向他,和他的緣分倒真不淺,從騙婚開始,和這個混血的男人就開始碰撞。懶得解釋,就讓他認為她想自殺,反正對於一個不相幹的某某某,她沒有必要浪費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