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孟琴,愛上你,我該怎麼辦?”
他喃喃問道。
吹拂著她的頸窩,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悲涼,感觸他內心的掙紮,她的暴躁化作無措和震驚……
“鬼才相信你!”
“隨便你相不相信。”忽然,他鬆開她,將葉一拋,“撲通”跳入冰涼的大海,大聲呐喊道:“我該怎麼辦?”
“喂,喬未央,你發神經呀,趕緊上來。”
“我需要清醒。”
他說!
“你想死呀?”
“你就當我發瘋吧!”喬未央將頭深深紮入大海中,浸的渾身哆嗦,才猛甩開頭發,顫抖爬上島邊,躺在地上,雙狠狠狠攥緊。“混帳,你有雙兒還三心兩意!”孟琴扯住他衣領,向高一提,“啪”一拳,十足的力量,卻在咫尺時停滯。“該死的,你給我滾回屋,瘋言瘋語……”
“我該怎麼辦?”
他狠狠閉上眼睛,淚珠從眼角滑落,痛苦的潮水終於決堤。“為什麼我要愛上你?為什麼我愛上的是你?”
“我……”
“摸一摸,我的心在滴血。”他執著她的手放在他濕潤的胸口,忽然,勾住她納入他的懷中,狠狠箍住。
“喬未央,你冷靜點!”
“告訴我,怎麼再繼續討厭你?怎麼能不再愛你?”他的口吻淒涼悲戚,一聲聲的呐喊,恰如樹葉吹響的曲,撞擊孟琴的心髒。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喘息很粗重,仿佛隨時會消逝。下意識伸開雙臂,回抱住他精腰,就是這一刹那,他攫住她下頜,摩挲著淚眼吻向她錯愕的雙唇。
天時,地利,人和,柔柔的吻,帶著鹹澀的味道,她沒有推開他,大腦處於當機狀態,可惜隻有呆怔的幾秒。
隻有那幾秒……
“未歌?”
“哈!”
穿著單薄襯衣出來找她的喬未歌,隻冷冷一笑,踉蹌倒退,嘴角盡是嘲諷和苦澀,沒有咆哮,沒有咒罵,沒有暴力,沒有傷心的淚,當所有的情緒,那些令人窒息的東西憋於一顆緊縮的心髒中時,就像氣球達到容量,再膨脹唯有破碎!狠狠敲著胸口,冷冷瞥向那一幕,他咄咄後退,拌到樹藤時,“啪”身體後仰,倒向稀疏的樹林中。
靜靜躺在那。
瞥向明月。
麻木地起身,再跌回,像氣血攻心,輕微的氣喘發作,狠狠攥緊樹藤,目光呆滯的比冷酷更令人心寒。
“未歌……”
孟琴忙追趕兩步,想扶起他時,他粗糙的大掌卻不輕不重推開她,說:“我不接受施舍,尤其是你的!”
“你……”
“我不會死,你放心!”他推開她,踉蹌起身,就像風中殘木,走路時都搖搖晃晃,回眸看向將頭埋進雙腿顫抖的喬未央,她提腿便開始追著喬未歌解釋。樹藤邊,一抹嬌小人影消逝,而眼神,卻陰森的恐怖……
“未歌--”
“喬未歌,你滾哪去了?”
“喬未歌,你出來聽我解釋,其實、那個、我是鬼迷心竅,我向你懺悔。”
“喬未歌--”
找尋一圈,鬼屋,樹林,可惜喬未歌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逝的無影無蹤,心下一驚,這個執拗的混小子性子倔,不會想不開吧?匆匆忙忙返回海邊,瞥向茫茫的大海,她扯著喉嚨喊道:“喬未歌,你到底在哪?”
“琴姐……”
“雙兒?”
單雙翹著小腳尖,單純的眼眸中在黑暗的掩映下早變了顏色,那憤怒的火焰正熊熊燃燒,令她喪失理智。
可惜正專心於尋找的孟琴,卻根本注意不到她的變化,隻懶懶問一句。“喬未央呢?他找到未歌了嗎?”
“沒有哈!”
“哦,外麵冷,你小心感冒,回鬼屋休息吧!”
孟琴體恤地呢喃一句,便尋著海邊開始尋找,半響,呆怔的單雙捂著小嘴驚呼一聲。“啊……琴姐……”
“怎麼了?”
“我看到未歌了,好象在海裏麵。”
“有嗎?”
她剛剛明明觀察半天沒有動靜,揉揉太陽穴,她走向單雙的位置,瞥向大海中,狐疑問道:“雙兒,他在哪?我怎麼看不到?”
“裏麵哈,我剛剛看到有黑影,一定是未歌嘛!琴姐,你彎下腰仔細看一下,雙兒眼神很OK啦!”
“哦。”
孟琴依照她說的踩著島邊沿,彎下腰看向漆黑的大海,仔細搜索喬未歌的蹤影,心中暗暗祈禱他不要做傻事。
“琴姐,他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