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
“是,他是我殺的,他敲詐勒索我,他什麼都知道,我不能讓他活的,絕不能!”單雙麵目猙獰地掙紮喊道。
“很好,你構成死罪了!”
“不、不,我是孕婦,我不會被槍斃,我有寶寶的!”單雙悔恨地抓住床單,未料到她們居然是一個人,因果循環,善惡相報,果真不假,可她真的不想做牢,不想離開未央……
“你真夠賤!”
孟琴冷哼!
事到如今,依然想替自個開罪,謀殺,栽贓,罪惡滔天的貨色,沒有記憶也好,免得到這時傷心,越是身邊的,越是該堤防,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不,我不要坐牢……”
“給我帶回去!”
“未央,啊,未央,我要見未央!”單雙大喊大叫,不配合地努力掙紮,瘋狂甩著頭發,像個發狂的瘋子,直到門外,傳來一陣鋼琴聲,悲傷的樂曲,宛如天籟,卻令人想落淚,曲調中飽含深刻的疼痛。
“未央……”
單雙不顧一切衝進走廊,看向一身白衣的他,優雅坐在鋼琴邊,修長的指穿梭,指上的訂婚戒指“啪”掉上地板,清脆的聲響震入耳膜。柔和的曲,悲傷的淚,看著她“撲通”跪倒在他腿邊,他有一滴淚悄悄滑向鼻梁。他說:“雙兒,是我的錯嗎?”
“未央,對不起,對不起,雙兒讓你失望,讓你心痛……”
“是我的錯!”
是他的愛縱容了他,是他的愛給予不了她自信,一種叫“患得患失”的東西,鑄造了魔鬼般的單雙。
愛的越深,越自私!
一旦畸形時,天使也會蛻變成魔鬼,淚唰唰從麵頰掉落,喬未央的鋼琴始終沒有停止,像血彙集的小溪。
心,開始麻痹。
往昔的溫柔,全附注鋼琴曲。
她可憐粑粑的召喚,卻換來他的冷嗤,“啪”一聲巨響,鋼琴被折成兩半,幽黑的劉海吹開冷漠的彎。
“雙兒!”
他蹲下身,同樣跪倒,鉗住她下頜,瞥向她淚痕斑斑的眼睛,問道:“那場綁架案,是你策劃的?是你逼的她割腕自殺?”
“恩!”
“3年前,就因為我的表白,你不惜把她推進大海,造成大腦重創,失憶?”
“是!”
“一個個的局,全是你的陰謀?哈哈哈,我的好雙兒,我最、最、最單純迷糊的好雙兒,你沒有錯!”
喬未央像瘋了一樣狠狠掐住她咽喉,補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太信任你,是我太不讓你信任……所以,我和下地獄吧,和我們的孩子!”狠狠的一掐,傾盡全力,他陰森的眸甚至喬未歌愈恐怖。單雙慢慢閡上眼睛,逐漸昏厥,而他俊美的麵頰上,居然有一絲笑意。
一絲苦笑,一絲崩潰的笑。
潛意識中,所有的一切全化作假象!自以為是,風流倜儻的他,被刺激的遍體鱗傷,連麵對孟琴的勇氣都沒有……
“啪”
孟琴甩袖給他一巴掌,將單雙從他魔爪中拽離,大聲喊道:“喊醫生!媽的,喬未央,你想這樣殺掉她被判刑就解脫?你給我聰明點,想逃避?門都沒有,人,就該為自己做的孽彌補,懂嗎?”
“嗬嗬!”
“我看你需要休息,需要好好休息。”看他的模樣,儒雅魅笑,卻呆滯如斯,像剛破碎的雕塑,輕輕一觸,便會渾身掉渣。脆弱,像一堵牆,推波助瀾,便徹底瓦解,他緩緩站起身,沿著回廊走,漫無目的,笑的魅惑,那抹背影孤寂的令人心疼,滿腹的疼痛令他的腳步像栓上枷鎖。
愛的人,慘不忍睹!
他愛的人,麵目全非!
一場由愛而生,由責任而延續,由恨和淚而終結的愛情,將自命風流的他毒的同樣的麵目全非。
消逝的背影。
回廊的滴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