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和他,你選一個!”喬未歌異常認真地攥緊小喬梁,兩個人的手心中汗珠淋漓,半響,蘅舟僅聳聳肩,猿臂一攬,勾她的肩轉身離開,落下一句自信的話。“當然,是和我走,3年前一樣,3年後一樣!”那一刹那,仿佛生命中某一樣東西被奪走,滿眸的憤怒火焰熄滅,隻剩下憤恨和疼痛。他故作堅強,捂住胸口,衝著他們的背影冷冷喊道:“孟琴,你跟他走,就永遠別再回來!”
“爸爸……”
“梁兒,和爸爸回家。”
“爸爸,梁兒不會離開爸爸,一輩子都不會!”喬梁撲入他懷中,擁著他粗壯的大腿嘩嘩流眼淚,好可憐的爸爸,不懂得怎樣挽留,他仿佛看到他的無措和落寞,甚至比小小的他更無助。“爸爸,梁兒長的像媽咪嘿,等爸爸想媽咪,就親親梁兒,吼吼,看我長的是不是粉漂漂?”
“恩!”
“爸爸不傷心哦,媽咪有苦衷勒,她欠鳥師公,她是帥帥的督察!嗚……媽咪失憶嘛,嘿嘿,晚上爸爸睡著,媽咪就會擠你被窩窩中呼呼啦。”
“我最好一輩子別離開!”
喬未歌冷冷撇開嘴,抱著小小的他,狠咬住堅硬的右拳,直到嚐到血腥的味道,才苦澀揚眉,金陽耀眼,街市喧囂,湍急的人群中,有他嘶啞的呐喊,有時,脆弱並不是女人的專利,他們,也同樣痛的不堪……
“啊--”
飛速的車廂中,傳來一陣陣長長的呐喊,孟琴雙腿翹高,身體庸懶倚靠椅背,渾身的筋骨像要崩斷,見鬼,和他吵架,是最不明智的舉措,弄的她心情一落千丈,心中的情緒堵的超級憋屈。
有沒有搞錯?
她是督察!
有法國總統的兒子保護,也沒有對不起他,何必衝她大吼大叫,吃醋也要有個限度,有個顧慮,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鴨霸,才叫有病!靠,也不知他們兩個誰幼稚,反正她知道她有確實有錯。
臨走前,他說什麼?
哦,哦,你跟他走,就永遠別再回來!她稀罕?她稀罕?她才稀罕,不理解她的事業,就是不體諒她,這樣的老公她幹脆休掉。可想的豁達,心中卻依舊烏雲密布,因為他冷酷的決絕,她的心居然下起了一場漂泊大雨,悶悶的滋味,煩躁的情緒,令她專業的水準開始有點失控……
“啪”
一腳踹向方向盤,車“喀”驟然停下,蘅舟轉身鉗住她手腕,黝黑的肌膚上有幾滴飆下的冷汗。“小妮子,你他娘的活膩了?”
“是呀,是呀,我活膩了,趕緊有個刺殺你的,讓我好好打一架。”
“……”
忽然,蘅舟意識到她情緒的波蕩,仿佛出乎他的預料,攥緊方向盤,掐住她咽喉向腿上一帶,傾下身,便是一個忽如其來的吻。那一刹那,仿佛發瘋般,蘅舟不顧一切吻上那張錯愕的櫻唇,按住她的肩禁錮於他精壯的腿上,回味10幾年的風風雨雨。
他收養她,替她找一處避風港,卻從沒有這樣真正擁有她,從純粹的調教,到後來的投入感情,他究竟在想什麼,做什麼,見鬼的他根本不曉得,隻順著欲望的牽引,一步步接近有她的地方,不管代價是什麼,哪怕是一條命!當他在法國被槍打中腦子,昏迷不醒時,唯一的信念便是找到他的徒弟,向她表明他不想做師傅,他想做情人,不做他的父親,做他的丈夫……可此時此刻,他忽然迷惘的很,原本一場愛情,總有傷人,被傷,殘酷的猶如充斥硝煙的戰場……他隻想給他自己一個機會,挽回那段本該屬於他的感情,倘若得不到,那便鬆開,放他的乖徒弟,他的小妮子回歸屬於她的鋼筋叢林,花圃秋千,軟語溫香,夫君子聰……粗暴的吻,逐漸化作溫柔,她的不響應,令他識趣地離開,撩開被汗沁濕的劉海,蘅舟執起她的手“啪”甩給他自個一個清脆而疼痛的巴掌。“小妮子,愣什麼愣,不給我一個巴掌瞪屁?”
“呃……”
“我確信,你不排斥我的吻!”
“啊!”
孟琴終於反過神,揉揉被吻過的唇,咧開嘴渾身一陣不自在,瞥向他推開車門,走向那座小山,庸懶盤腿坐上時,有種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看樣,他們的師徒情,早早變質嘍!青色的小山,飄來兩朵烏雲,蒙蒙的細雨淅淅瀝瀝飄落,打上兩個並肩而坐的身體上,瞥向仿佛咫尺的天空,橫舟粗臂按住她腦袋枕上他的肩說:“小妮子,記不記得老子陪你跳過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