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謝謝你多年來一直的疼愛,我知道我很粗心,我不懂所謂的情情愛愛,可我懂得看你難受,傷心,疼痛時,我的胸口也會堵的疼痛,這叫不叫感情,鬼才知道,你就當我是白癡,聽過一句‘我喜歡你’,就把我從你的心髒中徹底挖掉,謝謝你,謝謝你肯喜歡我這個粗神經不懂愛的流氓警察!
第三,幫我告訴師傅別傷心,好好做他的大總統,將來給我兒子接到法國找個優雅耐看的好老婆回來孝順你和他。
第四,轉告喬未央,其實那一日他用藍色雨傘救我時,我真的很感動,不再怪罪單雙施加我的殘酷。
第五,謝謝你們,你們對我都不錯,如果算喜歡,我把大半給你,把小半平分給他們,至於愛,下輩子吧,這東東我向來不懂得接納,不懂得消化!
第六,我沒有時間了,聽我的命令,立即刹車,我的車要爆炸了,我得找處清幽的地兒……死……”
“嘟嘟”電話掛斷,孟琴加足油門衝向一個破舊被遺棄的廠房,不知不覺中,揚起一抹滿足的笑,終於將心中的話一股腦傾吐,其實這種滋味,比做美夢爽!衝進廢廠房,聆聽滴答滴答的聲響,停滯的刹那,轉眸,瞥向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唇瓣宛如水晶般璀璨……
“砰”
一聲巨響,廠房爆炸,熊熊的火焰吞噬天地,隻剩下那一聲淒厲的喊叫:“琴--”傾盡一切的呐喊,冷酷顫抖的脆弱,耳畔她的叮囑,痛的他猛敲心髒,“啪”手機墜地,一遍遍的錄音響徹夜幕……
我沒有時間了,聽我的命令,立即刹車,我的車要爆炸了,我得找處清幽的地兒……死……她爽朗的笑聲一直回蕩,聆聽她的遺言,蘅舟和喬未央呆怔的宛如石塑,瞥向茫茫的火海,一滴滴的淚滑上鼻梁,淌向唇瓣,那般鹹澀的味道割斷心腸。喬未歌便那樣冷冷地盯著火海,修長的腿一步步咄近,爆炸聲,一波接著一波,仿佛放禮花,漫天的星辰不及那恐怖的光芒……
“未歌!”
“恩?”
喬未歌回眸,像往常一般冷酷瞥向喬未央,甩開他胳膊的鉗製說:“我去看看琴的衣服還在不在?”
“未歌,那還在爆炸。”
“我知道!”
“你想去送死?”蘅舟猛抓住他胳膊喊道,眼角的淚痕,泄露他的疼痛,“啪”一甩,他說:“我去替她收屍!”
“我去……”
“別和我爭,她遺言說你要孝順我,你還有兒子,我什麼都沒有了,懂嗎,臭小子,除了她,我什麼都不剩。”蘅舟揉揉眼眶,將淚痕收回,逐漸走向火場,“啪”給走近的喬未央一拳。“你他媽的不準和我爭,你--不配!”
“你--也不配!”
喬未央冷哼,捂著流血的鼻子狠狠盯著火場,哈,好大的火,能將她燒的灰燼不剩,她會不會很痛?
“你們誰都--不配!”
喬未歌說。
“我是她的合法丈夫。”
靠近一步!
“我是她最愛的男人,我擁有一大半。”他說的很枯澀,再靠近一步!
“未歌……”
“你們誰也別爭。”
他猛抬步,撲入火海,仿佛刹那的事情,在他們的紮舌中,他早陷入廢棄的工廠中,令熊熊的火焰包圍。
“未歌--”
“混小子--”
兩聲淒厲的叫喊劃破夜空,警車的鳴鏑聲忽遠忽近,濃煙中,一具黑色的身體抵著窒息正撥著被框架壓住的身體。
“琴?”
喬未歌顫巍巍喚道。
孟琴靜靜躺在沉重的框架下,長腿被砸中,褲角被火焰燒著,傷口的血正汩汩流淌,比火愈熾紅。
“琴……”
喬未歌狠狠撥著上麵的框架,一根根,一段段,濃煙嗆的難以呼吸,而他卻一直持續地撥呀撥,轟隆隆的柱子倒下,擋住他們所有的退路,昏厥的人兒,從用頭撞破玻璃跳下車再遭爆炸震蕩開始,便徹底昏迷……
消防車正撲火。
斑斕的火焰,宛如舞姬的豔舞,越來越熱辣。
夜,愈深邃。
兩具身體從廢墟中爬出時,滿麵熏黑。
歡呼聲崛起。
殘餘的淚痕仿佛一顆顆珍珠,彌足珍貴……
第二日一早。
有報道。
蕭馮莫名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