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切!”
“我是為哄你開心嘛!我沒有大哥的風趣幽默,沒有蘅舟的粗獷豪邁,沒有布魯斯的溫柔體貼,也沒有梁兒的迷糊可愛,新鮮期限一過,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像樓下那兩個一樣沒法保證。”喬未歌道明他心中的想法,那種顧慮是從他們交往開始,就一直存在,自從看到樓下的感情破裂,逐漸加深。倏地,孟琴張開雙臂將他牢牢擁住,摟住他精腰埋入他胸膛中說:“老娘不稀罕新鮮,你給我安安心心過日子就成。”
“呃?”
“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絕對不會!”
孟琴咬牙切齒道。
生活,就像強jiān。
既然無力反抗,就學會享受。
婚姻,如同墳墓。
既然躺入其中,就別希冀挖墳。有個懂得疼愛她,懂得為她保持新鮮的丈夫,她還有什麼挑東挑西的?
抬頭,對上他的幽深的黑眸。
仰脖,下意識閉上眼睛。
沒有誰強誰,兩片唇便那樣自然地相吸,相貼,淡淡吻住,“咯吱”門被推開,小喬梁羞澀地捂住骨碌的大眼睛,說:“梁兒看不到,看不到。”邊倒退,邊揮胳膊,學哈裏波特變魔法的模樣。
“小東西--”
“嘿嘿,梁兒看不到哈,爸爸媽咪繼續。”門“砰”被掩上,小喬梁翹著腳尖縮著脖子嘿嘿壞笑,吼吼吼,要有小弟弟嘍……
午夜。
寒風凜冽。
隆冬的冷瑟,籠罩整個香港。
陽台下。
街道邊,一輛香檳色的跑車停在轉彎口。
車上,有一抹灰色的身影。
他,蘅舟,一身灰白色的西服,領帶歪打,雙腿吊兒鋃鐺翹高,庸懶坐在車上,抬眸瞥向那個陽台。
蓬鬆的亂發,仿佛許久未梳理。
霧蒙蒙的眸子中,影射幾許複雜的光芒。
滿身的粗獷,渾身的野勁,令他看起來宛如這黑暗中的野蠻天神,哼著小曲,打打夜更,雙臂後撐,身體後仰,仔細看向擋著紗簾的窗,長歎一句。“走吧!”
“老大,不去看看她?”
“不看。”
他回道。
“你明明那麼想她,想到……”
“閉上你丫的破嘴,她需要時,爺自然會出現。”叼根牙簽,眯眸跳進車廂,一轉眼的功夫遍消逝不見。遠處的風刮的凜冽,街道的霓虹燈一個勁搖晃……搖晃…...
看著身旁的人一對對,想起誰心疼在作祟。你看窗外山花開得那麼美,真想牽你的手化蝶翩翩飛。
我以為愛過就不會後悔,每一次醒來的時候眼角還有淚。難道受傷的心還在呼喚誰,快來吧快來吧讓我愛一回。
誰是誰的誰的誰?誰讓誰憔悴?誰是誰的誰的誰?誰讓誰傷悲?來來往往的人,誰認識了誰?誰與誰相逢?誰是誰的誰?
伴著“嗡嗡”的震動響,喬未歌惺忪著眸,懶洋洋翻身接起手機。“喂……”接著一聲:“什麼?”晨曦的靜謐,被他莫名的驚詫聲打破。“你幹嘛鬼喊鬼叫?”孟琴怒不可懈地掐住他脖子嘟囔一句。
“米紗自殺了。”
“啊?”
她“噌”一下從床上躍起,大腦還未從休憩中反過神,隻有一雙眸子呆滯盯著麵色凝重冷酷斂衣起身的喬未歌。
“米修斯打來的,米紗的父親!他說,他早晨下飛機回家時,發現米紗服過量的安眠藥昏迷不醒。”
“死、死了沒?”
“在醫院!”
聞言,孟琴也劈裏啪啦跟著穿衣服,哇靠,他娘的,米紗這娘們腦筋有問題還是怎麼著,吵一架就給她玩自殺,難道她以為她在拍八檔偶像劇?煩躁揉揉蓬亂的頭發,幹脆頭不梳,臉不洗,扯住喬未歌胳膊向醫院狂奔……
推開病房門。
一眼便看到麵色蒼白,唇瓣幹裂的米紗,一身的藍白色條紋病服,半條腿露在棉被外存上了褶,可媲美廣告代言人的優質長發亂的似草舵。古典的藍色大眼閉著,表情有些許淒楚和疼痛。“師傅,米紗怎麼樣?”喬未歌鬆開孟琴的指,走向床邊,靜靜凝視著床上靜如死寂的米紗。
“你還敢來嗎?”
“對不起!”
“我放心把米紗交給你照顧,而你是怎麼報答我的?”米修斯帶著質問的口吻詢問,抬起頭,仔細觀察,傳聞中的拳門羅煞並非沒有想象中的衰老,體格健壯,身材魁梧,渾身的肌肉仿佛會跳舞般,一身的寬鬆黑衣也遮不住他傲人的體魄,藍眼珠,偏白的膚色,頭發綁成一個長辮子,走起路來依舊凜凜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