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憑你的氣質和身份,根本不配入我喬家,不配做我喬綽的兒媳!”

“靠!”

孟琴氣的兩腮幫子腫脹,狠狠攥緊拳,耳畔傳來他嘲諷的一句句,左一句“不配”,右一句“不配”,簡直是封建等級森嚴的頑固思想擁護者。“瞧瞧你穿的這模樣,有失大雅,不入流的歌妓模樣!”

“……”

她忍!

“再聽聽你滿嘴的髒話,我喬家丟不起這份子的臉皮。”

“……”

她再忍!

“你這種卑賤的身份,該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蠱惑歌兒,我隻警告你,適可而止!”

“……”

她再忍!

“你再一意孤行,我絕不留情!像你這種攀龍附鳳的庸俗女,我見的舉不勝舉,哼,根本不配!”

“喬綽--”

忍無可忍,NND,不忍了,今兒個非的和這把老骨頭算算帳,她冒險來救他的命,而他卻給她一頓羞辱。“你不就是埋怨我不顧你死活?可你知道,如果我不那麼做,他會把你喀嚓掉,難道你不知道,你商場上樹的敵堆積成山,想要你命的人一籮筐?如果不刮破你臉上那層皮,就得有顆槍子穿進你腦袋瓜子,你是想要臉?還是要命?

說我粗俗,說我身份低微,說我不配!狗屁,全是借口,10幾年前,我孟琴和你的喬未央訂婚時,怎麼不見得你有反對?我是流氓,我也是警察,我是偵探,總之,沒有我當初豪門千金的身份,我就是個卑賤的貨!

你幹脆坦白承認,我沒有錢,我沒有勢,我踏不進你家的金山窩,我不配?哈哈哈,我配不配,你兒子知道的清清楚楚!”話落,孟琴“啪”一腳踹開船艙邊堆積的貨物,甩開衣袖冷酷一剜,補一句:“我穿這副德行,不全是為救你脫險?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令我作嘔!”

“你,你個孽障!”

“爸--”喬未歌滿腔怒焰地衝著他冷酷一瞥,便拂袖離去,隻剩下小喬梁屁癲屁癲撲上前,摩挲他長腿甜膩膩喊聲:“爺爺……”

“哈,乖,梁兒乖!”

“爺爺,你壞。”

“啊?”

“爺爺真壞壞。”喬梁向他眨眨大眼睛,轉過身做個鬼臉,頭也不回地扔下想寵寵孫子的喬綽,他壞?有嗎?喬綽不由皺起眉頭。“綽,你呀!”周淩蓉僵舌半響,隻剩下長長的一歎……

“混帳,混帳,你個老混帳!”

臥室中,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咆哮,仿佛野獸在原始叢林中嘶吼,電閃雷鳴,“叮當”作響,門板也隨著顫巍巍。門檻邊,堆積亮晶晶的破碎玻璃碎片,兩顆枕頭“咻”像不明飛行物射出來,喬未歌忙動作敏捷閃躲到一邊。“啪”一撩胳膊砸向那塊上等的錦繡鴛鴦鏡,拳頭停滯在咫尺處,半響一個勁地抖。孟琴坐在床邊,狠按住鴛鴦鏡,兩頰通紅,眼圈恨不得掉下淚疙瘩。“我不配!對,我是不配,我就是個流氓,一個粗俗的不配教孩子,踏進喬家大門的流氓!”

將鴛鴦鏡狠狠向床上一拋,孟琴的表情委屈的很,平日那份威風凜凜的勁,全被這骨子窩囊氣打消。憑她的暴躁性情,被喬綽張嘴,閉嘴的不配而侮辱,卻沒有揮拳頭暴力解決,全為他“公公”的名分。

10幾年前,她橫豎不肯嫁入喬家,他倒白金卡,鑽石衣裳給她買試圖拉攏,而現在,又門不當,戶不對,卑賤的配不起。

最、最可恨的,是他冤枉她!

明明她冒險救他脫險,而他卻講的好賴不分,這老混帳,仗是著未歌的爹,梁兒的爺爺,橫行霸道不成?

“見鬼!”

她將高跟鞋狠狠向外一踢,叼根香煙顫著指剛想抽,卻被喬未歌掐熄,扔掉攆在腳下,那雙銳利冷酷的眸中布滿愁緒和無奈。“你懷著身孕,抽煙對BABY健康不利。”

“狗屁身孕,給我煙!”

“老婆,消消氣,我遞你沏杯綠茶。”

“不要綠茶,我要酒!”

孟琴推開他的攙扶,看到他,像看到他無恥的老爹,誰叫是父子,渾身有太多相似的東西令她憋氣。

“酒也不準,你是孕婦!”

“該死的,喬未歌,你和你爸一個德行!”孟琴氣急敗壞地推開他徑自饒到冰箱中取酒罐子,滿腔的火焰冉冉燃著,急需找到個降火的途徑,捧著啤酒罐子,“咕咚”“咕咚”剛灌沒兩口,喬未歌又開始幹涉地冷酷奪去。“BABY受不了你的折騰,想喝?喝我吧,我隨便你咬,啃,撓,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