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鳥師公好恐怖。”喬梁跳腳似衝上前,卻被蘅舟一巴掌煽過來,“砰”小身體像球似滾到地上,嗚咽地瞪著清澈的眼睛,扁起小嘴。“鳥師公,你好無情,嗚……”他邊哭邊扯住喬未歌的褲腳,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滿臉鋪滿的淚水,讓喬未歌的心為之一顫。
“爸爸,嗚……鳥師公欺負媽咪,他欺負媽咪啦,他好粗暴,好恐怖哇,爸爸去揍他,揍他呀。”
“哥哥……”
喬未歌蹲下身,伸開雙臂將他從地上抱起來,再走向蘅舟身邊,納悶為什麼渾身的血液要衝撞腦海。
隻伸出胳膊,狠狠向蘅舟揮過去一拳,結果被蘅舟輕鬆閃過,驚訝之餘,他不得不讚歎喬未歌的拳頭越來越恐怖,可惜,他似乎不懂得抗衡和運用,打不過幾招,他的大掌包裹住他嘲諷道:“丫的,你這個窩囊廢,連老婆都保護不了,滾!”
“老婆……”
“滾開,別礙我的眼!”蘅舟邊鉗製住他的胳膊,邊伸手向孟琴的腰帶探去,眸中。刹那閃過一抹精芒,喬未歌中邪般狠狠一掙紮,俯下頭,靠著本能咬住蘅舟的手腕。“啊——”夾雜苦痛的喊叫,接踵一身咆哮。“混帳,你把老子的胳膊鬆開,再咬,我拔光你滿嘴的牙。”
“咬死你,我咬死你。”
“你這破狗……”
“我咬死你。”喬未歌固執地咬住蘅舟胳膊,像發狂一樣,腦海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救她,就像想看天線寶寶,想吃棒棒糖一樣,甚至比那更強烈的占有欲。拳頭不頂用,他有牙齒,就這樣狠狠咬住不放鬆,和蠻牛一樣有的拚。看著他出奇的反響,蘅舟猛一翻眼皮冷哼:“小妮子,他受刺激了。”
“呃……”
“而且刺激的不輕,變瘋狗了。”
“我暈。”
孟琴弄弄襯衣紐扣,瞠目結舌凝視半響。“可惜他似乎意識還沒有清醒。”摸摸喬未歌的頭,她修長的指遞到他嘴邊,俯下頭,難得溫柔地安慰道:“未歌,好了,你看我沒事,鬆開他吧!”
“老婆……”
“乖!”
輕柔將他的頭納入懷中,雖然隻有小小的變化,卻依舊激起心中那許久不起伏的漣漪,耳畔傳來蘅舟忽遠忽近的叮囑。“小妮子,收拾收拾,明天晚上帶他去香港,我會去找你們,也許,我能找到治他的辦法。”
“舟……”
剛轉身,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又溜的不知去向,孟琴狐疑半響,也搞不懂舟讓他們去香港做什麼?
綠色,是春的色澤。
撥開雲層,瞥向無垠而遼闊的地麵,宛如一株株希望之花盛開,帶著清香卷入鼻息,令人不由心曠神怡。
晴朗的日子,一輛飛機平穩飛過。
而他們,正坐在飛王香港的航班上,半眯著眸,雙手扣十,庸懶瞟向窗外,掙著安全帶傾身觀看。
下麵,滿滿的綠。
那舒服的顏色,在她眸中不驚疑落下希望,有時,神秘的大自然,是淨化心靈的一味良藥,一滴清泉。
放眼觀望,世界好大,而她,好渺小,小的像一粒沙塵,而這小小的沙塵卻也有無數的酸甜苦辣。
看著晴空的湛藍,看著飛過的鳥兒,長籲一口氣,嘴角終於揚起一抹自然的笑,心中的委屈也隨之舒緩……
“小姐,喝點什麼嗎?”
“兩杯橙汁,謝謝。”
“好的。”
接過兩杯橙汁,孟琴替身邊正瞪雙清澈眼眸凝視她的喬未歌掖好紙巾,塞入一根細吸管道:“傻瓜,喝吧!”
“甜?”
“恩,很甜的哦。”她哄著他,揉揉他淩亂的發絲,唇瓣勾起魅惑的弧度,炯炯的眼神中漲滿憐惜。心中默默呢喃,老公啊,你到底何時才能好,你知不知道老婆養三個寶寶真的很辛苦?摸摸他的頭,親吻他的額頭,淡淡地,枕上他寬厚的肩膀,難得溫柔地想卸下滿身的擔子,感觸他的體溫……
香港,越來越近。
飛機,越飛越不平穩。
仿佛一個顛簸,一個動蕩,便偏轉軌道,安全帶狠狠箍住身體盡量保持平衡,喬未歌粗糙的大掌牢牢抓住她,沒有半絲的放鬆。“老婆,不怕……”他說,說的很堅定,十指相扣,傳遞他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