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好孩子!”孟良拍拍他的胳膊,滿眸感激,能不離不棄守著她,心甘情願將病房當家,將植物人當老婆,這樣的女婿值得欽佩。“他們是我的外孫吧?”

“是呀!”

“好啊,好啊……”

孟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後來,才得知,他逃亡那年帶的錢財被劫,白手起家做起買賣剛有氣色,便被內奸做黑帳弄的企業倒閉,他不得不再次流亡。在海外獨自一人流浪,在一家皮鞋廠工作,一做,便是十幾年……

中午,秋陽和煦。

靜靜灑入窗中,沐浴四個身體,喬未歌溫柔撫上孟琴的麵頰,悄悄附在她耳邊說:“老婆,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缺,隻缺一個——你,你的兒子,你的爸爸,我,都在等著你睜開眼睛,你醒來,我們再也不分開……”

默默的呢喃,癡戀的愛語。

世界在變,物質在變,外貌在變,唯一不變的,隻有那份沉甸甸的,不願舍棄的,依舊在等待的——“愛”……

……

“啊——”

一聲歇斯底裏的叫喊劃破夜幕,那座陰冷的,恐怖的,充滿血腥味的別墅中,再次傳出刺骨的尖叫。

“啪”

一個被攥扁的啤酒罐被從二樓的窗中扔出來,正砸中樓下清潔阿姨的頭,誰也不敢說什麼,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誰敢報警?

上次有個保姆心軟報警一次,來時,警察什麼也沒有問到,第二天,那保姆就失蹤的無影無蹤。

想想也知道,下場一定很慘。

“哎……”

微微歎息,就將它看作是人家夫妻獨特的相處方式,他們外人,誰也管不著,誰管誰就倒黴啊。

別墅外,空蕩蕩的。

沒有誰理那個弱者,米紗被吊在房梁上,身體倒立,土上綁粗繩索,身體被撥個精光,皮膚上滿是血色的傷痕。

額頭上,未愈合的傷疤開裂,大大小小的傷口,早已數不清,那是她被摧殘蹂躪後,所必須承擔的代價。被懸掛著,身體暈忽忽,耳邊疼痛的很,可她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遇到LUFAS,知道他活著,看到他拋棄嫌棄願意救她,願意將她納入羽翼下保護著,她的心便徹底融化了。

為了不讓小泉再折磨她,她用1年半的時間忍受著這殘酷的身體和靈魂刑法,卻沒有吭哧半句,她米紗犯的錯,就由她一人承擔,從小泉的虐待中,她才懂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而她是為她的惡得到報應。不過沒關係,隻要LUFAS能活的好好,梁兒那小家夥能有個好爸爸,她就是被虐待死,也——無所謂……

“米紗寶貝,我很痛苦,你知道嗎?我很痛苦,我被你的背叛折磨的很痛苦。”

小泉自言自語地大喊。

身體倚在沙發上,茶幾上有十幾罐的啤酒,喝掉,捏扁,再扔出窗外,他就那樣一直酗酒審問。如果她不肯交代,就狠狠打她,如果她逞強地說是,就更變本加厲,總之,他是個神經病。

索性,米紗閉上眼睛,無視他。謝謝他,該謝謝這個男人,讓她翻然悔悟,腿被懸掛著,身體的鞭子印觸目驚心……

“米紗,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和LUFAS有一腿?”

“……”

懶得回答,也不回答,這樣的神經病,就由他打吧,其實此時的她,隻求一死,沒有其他的願望。

“你是不是很想死?想死了再回答LUFAS身邊?米紗,你還是和他有一腿,我明明親眼看到的。”

“……”

“好吧,寶貝,你是活的太舒服了。”話落,小泉“噌”一下從沙發上起身,執起沾著鹽水的鞭子向她抽去,宛如一隻變態的魔鬼,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做多麼可怕的事情?“啪”“啪”……一鞭子接連一鞭子的抽,看著滿身被抽遍,血淋淋的仿佛像染的山水壁畫,他的嘴角就勾起笑意,滿眼的暢快!“米紗,你嫁給我,卻和他不清不楚,你和她一樣賤!”“她”是指小泉在日本曾經背叛他的妻子,後來做陪酒女郎,將他一腳踹開才造成他變態的性格,那個“她”米紗聽了成百上千遍,如果沒有猜錯,小泉有人格分裂,他根本將米紗和那個“她”看成一個人來虐待的……

“小泉,你這個畜生!”米紗忍不住破頭大罵,身體被抽的皮開肉綻,可有一絲意識令她想反抗。“你這個混帳,這個畜生!”

“賤人,你為了LUFAS罵我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