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琴,活個把年紀,料都未料到的粗活,樣樣不落地給他做,而且得做的好,否則沒有飯吃,而且得遭雷轟。
我叫他舟,他叫我小妮子。
我替他做奴隸,他作威作福。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不知不覺已有兩個月的苦難,我試圖逃跑過,卻被他綁回來一頓收拾。
從此,我謹慎的很。
不輕易逃,不輕易蠻,也不敢戳他眉梢,更不敢盛氣淩人,像以前欺負男人那樣對他拳打腳踢猛踹。
那骨子本身的傲勁,也被磨練的不敢輕易暴露,性情還是直率暴躁加流氓,可有老祖宗坐鎮,我收斂不少……
“舟?”
那日,我“咯吱”推開門,卻目睹蘅舟像豬般睡大覺,滿地堆砌酒瓶子,仿佛剛剛酗酒過一樣。瞟向地麵上,有根細長的棒子,正橫亙在他那雙捕魚的千層底布鞋上,躡手躡腳溜上前,指尖撥起棒子,瞥向他睡的酣暢的模樣,那粗獷英俊的麵孔上,一滴滴的汗滑過黝黑的胸膛顯得很狂野。
哇靠,真TMD帥!
想想他的邋遢,他的老土,他的不愛修飾,可卻有這種難得異域風情,我就忍不住想起有型的MODEL。
半響,從他濃黑的粗眉,鼻梁到薄厚均勻的唇瓣到修長結實的腿,那健美的身材。
“啪”
猛敲自個一個暴栗,我心中暗斥,孟琴你個犯花癡的,你要偷偷襲擊他逃跑,又不是欣賞大帥鍋。心下一狠,棒子一掄,想起過往他欺負我的種種,我所遭的非人待遇,我一棒子就削了下去,微眯上眼睛,等待他昏厥或者半死不活……“蘅舟,我也是被你逼成這樣狠心的,對不起啦!”
“丫的蠢貨!”
“啊……”
“你敢偷襲老子?”一棒子下去,卻被他胳膊擋住,蘅舟敏捷地意識到危險的來源,並且精準地逮住我的手腕,“啪”棒子很沒出息地滑落,我被他掐的眼淚恨不得嘩啦啦狂飆,那雙恐怖的火暴的眸子和他嘴角抿起的野蠻冷笑,令我充分體會到置身原始森林中,遇到恐怖噴火龍時的恐慌。
媽呀,糟糕,我死定了!
心中暗叫不妙,我想拔腿就逃,可惜被他粗壯的胳膊一勾,伴著纖腰的霸道動作,跌入那撞硬邦邦充斥酒味的胸膛中。他惡狠狠鉗住我下巴,抬高我的臉,用腦袋“啪”磕上我的腦門……
“舟,那個、那個我是想試試你的身手有沒有進步嘛!”
我開始狡辯!
“哦?”
他的臉色顯得相當難看,我知道,小宇宙即將爆發,搞不好我就得弄成殘廢,舒展下筋骨,我縮著肩說:“是呀,我知道棒子打不到師傅的。”
“想試我身手,好啊,過來,你代替棒子試。”
“啊?”
“聽不懂嗎?老子讓你和我比劃比劃。”話落,他一個拳頭揮過來,就開始和我切磋起來,與其說切磋,莫不如清理門戶,他丫的那個狠哪,一招一式不含糊,打到我滿臉青一痛破穹咆哮……
“唔……好痛……”我咿咿呀呀嘟囔。蘅舟拎瓶跌打酒,往我跟前一放,很無情說道:“沒有能耐,就隻有妥協,等何時你有能耐,再挑戰,一味逞強,隻有一敗塗地,豬是怎麼死的?像你一樣笨死的。”
……
哼,哼,我不敢得罪他,我得罪旁人,保不齊漁村鬧騰起來,蘅舟保不住我,就允許我離開尋找新天地……
心中打著如意算盤,我故意走向海邊,瞟向漁村村長的小女兒,嘴角叼起一根煙火棍,上前挑釁。
“你好!”
我很禮貌打招呼。
“你好。你是舟的老婆吧?”
“恩,我是他老婆,我聽說你也很稀罕他?”我哪壺不開地提哪壺,搞的她臉躁紅,尷尬地應了句,她一身粗衣麻布,麵色麥黃,透著健康的美,而且為人賢淑,很像個優良的家庭主婦。
“可惜他不稀罕你,要不然也不會強娶我。”
“嗬嗬,是呀!”
她笑的很勉強,似乎站不穩腳跟,連連躲著我,我知道她心中不舒坦,暗戀的人不愛她很難過,偏偏老婆來挑她小腳,那肯定掛不住麵子。再接再厲,我緊跟兩步,抓住她衣袖說:“哇,我知道舟為什麼不稀罕你了。”
“你……”
“他估計瞧你身材比例失調,上半身臃腫,下半身幹瘦,再者那雙起碼40碼的大腳,皮膚幹燥,麵色蠟黃,一副克夫相,才不敢和你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