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你單獨訓練,其他人繼續!”
“說吧,你想怎樣?”
看著其他人順風順水地訓練,惟獨我被隔離,“撲通”一屁股坐地地上,將墨鏡撇向旁邊,憤憤咬住下唇,凝視眼前這個野蠻不講理的混帳東西,他和當年的野人蘅舟果真是有的拚……
“單訓!”
“憑什麼?”
“憑你和他們不一樣!”KIN鏗鏘說道,眸中盡是凜凜威嚴,仿佛在清楚提醒我,我比他們年齡長,我比他們有經驗,我更和他們不是一個起點,我本身便是個督察,見鬼的,他分明有意刁難我,走鋼絲,攀鐵網,各種體能訓練樣樣諸加,他似乎很想將我這副幾乎生繡的身體弄散架。
“快點!”
他像個跟屁蟲隨著我大喊道。
“你再不快,信不信,我一槍子崩了你。”
靠,和我一個口吻。
想當初,老娘也這威風。
果真風水輪流轉,我越轉越回旋,早知道不考警校,安安穩穩做我的私家偵探就好,何必受他擺布?
“孟琴,我要的是肯拚,不是有本事遮遮掩掩臭屁裝B。”
聽聽,聽聽多難聽的話,惱的我差點發飆,卻強吞下那口氣,給他加油拚,體能測試一輪一輪又一輪,累的幾乎噴血,KIN卻似魔鬼般不依不饒。他轉過身,灌他的冰紅茶,而我唯有一像驢一般的勤勞耕耘。“丫的,老娘和你梁子結大了。”我心中默默發誓,必須和他討個公道,前帳,後帳,帳帳算清楚,等今兒個的訓練結束,他和我脫離直接上下屬關係,我就給他好看……
一晃,已是中午。
我揮揮汗,瞥瞥旁邊光著膀子不顧形象,豪放落座叼根煙的KIN,嗤笑撇撇嘴,丫的小夥長的英俊,可惜RP糟粕,如果他能像蘅舟一樣,有他的7成模樣,有他的性情,有他的記憶,有他的嗬護該多好。
幾年了,除了墓地上那張照片,他留給我的,隻有回憶,往昔一幕幕讓我塑性的記憶,野蠻的,暴力的,卻是美好的。
倘若他是蘅舟,該有多好!
我心中莫名地有這個想法,想自私地讓那個死了幾年的家夥,再回到我身邊,再做我的師傅,再吼我,叫我,罵我,打我也成,哪怕教訓我,揪我耳朵,敲我暴栗,在他麵前,我永遠是個小丫頭,而他,永遠不會放棄我……
想著,想著,不由呆呆凝視他,仿佛眸底盡是那抹熟悉的影象,忽然,鐵網邊傳來一陣叫喊。“啊——”
驚慌的叫喊嚇的我忙回過神,眼看鐵網上掛著一個人,歪斜的仿佛隨時會砸下來將她壓死。而她的腳踝上流著血,仿佛受傷,根本動也不能動。“救命啊……”那丫頭拚命叫喊,可惜情勢危急,無法靠近,我“咯吱”攥緊拳,瞄準那正脫落的螺絲環,隨手搶過一個塑料瓶子,“啪”向投鉛球將螺絲暫時禁錮住,飛身一越,將腰帶解開迅速栓住其中一側,我冷靜爬上網,輕推她刮上的腳。“下來!”她眯著炯炯的眸,將她連帶腳踝狠狠向下一扯,此時鐵網轟隆隆倒下。“SHIT!”我憤懣將她壓在身下,用肘一撐,大喊道:“你們全部閃開!!!”
“砰”
鐵網倒下,我微閉上眼睛,心中暗叫流年不利,別風也平了,雨也停了,浪也靜了,我卻一命嗚呼了,靠,咋說我家還有個親親老公和倆小寶貝。“啊……”一聲硬塞入喉中的悶哼過後,訓練場上噤若寒蟬,而我目睹的,是KIN一臂向上撐,一臂替我擋住那可恨的廢品,大聲咆哮道:“你給我滾開!”
“……”
“快——”他惡狠狠地命令道,我忙扶著受傷的女人,急匆匆衝出來,“砰”鐵網摔下,KIN半蹲下身體,半響才掙紮起來。
“教官……”
大家都嚇壞了,忙上前查看,卻被那不領情的家夥一把推開,吊吊拎起襯衣向遠處走。“你們可以走了,明天不用再來。”
“……”
“上崗後,好好表現,愛惜你們的小命,別該死的犧牲掉。”
“……”
明知他說的全是肺腑之言,可惜聽起來似乎像喪氣話,他這種人,注定活的豪邁卻不招人得意,我撇起嘴,想“哈哈”大笑,卻發現笑聲到嘴邊,有點哽咽,瞥向他後背上剛為我們製造的傷痕,冷笑逐漸僵滯,也根本幸災樂禍不起來。“孟琴。”KIN忽然轉過身,將襯衣一披,說:“你該回家燒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