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冷了。”
“嗬嗬,不冷,那好啊,我陪你,萬一你冷了,我再給你加個十條,八條被子。”
“狐狸精!”
蘇慕白心中暗吼,滿頭的汗濕了俊美的臉,雙拳狠狠攥緊。玩他?春光光,這招根本太嫩,寧可熱死,他也絕不暴露身份。
他不喜歡奢華的東西。
華麗的外表,璀璨的星芒,僅是轉瞬即逝的累贅。
他要,最事實的自己,那個痞痞懶洋洋卻有小小壞的蘇慕白,才是牽扯她心的家夥,而不是……滿身鑲著藍寶石的K蘇……
腳踏實地,心向蒼茫,他要最自然的給予。名譽,地位,容貌,如過眼繁華,引誘著,蠱惑著,他要的是她突破一切迷離的坦蕩……
“小姐,麻煩GOOUT,我休息了,至於你的侵犯,我不會計較。”他喘息著,忍耐著,講著最公式化的用語。
“你那麼不喜歡看到我?”
“我誰都不喜歡看。”
春光光一揚眉,很不解地問道:“是你不喜歡看?還是不敢看?”
“兩樣都不是!”
“恩?”
“我懶得看!”
他很無賴且無情地回道。“小姐,身邊有誰抓誰,好高務遠你會後悔的。”
“K蘇,我忽然發現你和一個人好像。”
“啊……”
他心中暗叫不妙,是不是他暴露了太多?
忙調整情緒,掩飾那一抹痞痞的糾結。“小姐,你的臉……是擀麵杖卷的嗎?”
“我,現在確定,你不敢看我!”
“SHIT,無聊透頂!”
蘇慕白假裝很冷酷地一踢腿。
“也許,你是怕愛上我?”
他暴噴!
忍不住噴了再噴。“小姐,我現在確定,你的臉不是擀麵杖卷的,而是鐵皮城牆,請滾,謝謝合作!”
“你越這樣,我倒月崇拜,K蘇比想象中更幽默,那好,你不怕看我的話,我掀開被子嘍。”她不要被扣一個月工資,卻連個臉都看不到……
“你……”
被子掀開那一刻,春光光抿著嘴滿意地向下一瞥,本以為會一張冷酷英俊的臉,可惜……隻有一個枕頭牢牢堵在臉上。
“你做什麼?”
“滾!”
他狠狠用枕頭捂住臉,說他神經病也好,說他臭架子也罷,反正,他賴定這個枕頭,堅決不撒手。
“K蘇!”
春光光叉腰怒斥,真弄不懂,他在搞什麼?
“小姐,請滾,滾,滾滾滾,你不滾,我喊守衛和你一起滾。”
“你到底怕什麼?”
蘇慕白咬住下唇。“怕你太醜!”隨便編個理由,他深喘著。她再不離開,他保證他會壯烈地憋死。
“胡謅!”
“煩!”
春光光不解地皺著眉,盯著那兩隻幼稚打滾球的胳膊,越想越不通。她和K蘇,從沒有過交集。
可他為什麼這樣詭異?
像、像怕見她一樣。
還是他根本是怕她認出來什麼?
難道……他根本不是K蘇?
“枕頭拿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她狠狠扯住枕頭一角,用力扳著他大手。“給我拿下枕頭,我看看你,究竟是誰?”
“救命呀……”
“你敢叫?”
春光光雙拳攥緊,拚命也要拿下她的枕頭,到底,他是不是她的偶像?
“救命……”
“K蘇!”
就在枕頭拿下那一刻,蘇慕白忽然雙手捧住臉,冷酷命令道:“帶她離開,我的臉起疹子了,不準任何人再擅自闖入。”
“好的。”
“別送她去警察局,直接扔上飛機。”
“K蘇,不追究她的責任?”
“懶得和一個女人計較,要追究,追究誰在我的摩托車上動了手腳。”蘇慕白一改常態,邊捂著臉,邊雷厲風行地下著命令。
“小姐,走吧,K蘇不和你計較。”
“我……”
被挾持著,春光光隻有乖乖離開房門,不過,看不清那張臉真是不甘,哪怕長了疹子,也也想親眼目睹他的真麵目。
她不信……
他回國前那一日的記者招待會上,他還會戴著鋼盔出場簽名?
“小姐,拜拜!”
門掩上時,蘇慕白終於鬆開了手,捩開抹痞痞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