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沒見到鬼,妖精倒見到一個!”蘇慕白幽幽地磕著瓜子,捩開一抹陰陰的痞笑,勾著手指道:“狐狸精,我拖鞋那麼好聞?”
“你、你個邋遢鬼!”
“啪”
春光光甩開胳膊,很準確地將拖鞋打向蘇慕白,他微一躲身,腦袋向後仰,伸身輕巧接住藍色大拖鞋,再懶洋洋踩在腳下。
“火什麼火?爺還沒火,你火個什麼勁?”
“還爺?”
春光光猛一翻白眼,瞧眼前這個帥到掉渣的家夥,那張臉迷人要命,那張嘴又薄又性感,那雙眼天生帶電,尤其是那羊毛卷是個性代言。
嘴角,痞痞的笑,外加無賴的言行,除了邋遢地不修邊幅,他簡直可以和任何形象明星相媲美……
“來,給爺親一個。”
“我宰了你!”春光光狠狠推開他撲過來的身體。“蘇慕白,你不回來的日子挺清閑,回來做什麼?”
“收房租!”
“你、你個摳門!”
蘇慕白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痞態十足地搖了搖指尖上的摩托車鑰匙。“不摳門,哪當得起房東?”
“你去死吧!”
她邊端著杯子喝涼水,邊很不留情地詛咒。
“房租,這個月的房租!”
“你追命鬼?”
蘇慕白聳聳肩,用痞子最不要臉的招數催道:“房租!房租!房租!你不給房租,我就分分秒秒念叨房租!”
“STOP!”
“房租!”
他邊追著邊補一句。春光光實在忍無可忍,轉過身,皺著眉,半彎著腰,小手指著自己的脖子。“蘇慕白,你殺了我吧!”
“行!”
“如果殺了我,你可以不再念叨,我情願你殺了我!”
蘇慕白湊上前掐住她脖子,道:“春光光,我們打個商量。”
“什麼?”
“殺你之前,能不能先把房租交了?”
頓時,春光光雙腿癱軟,恨不得立即暈倒過去,如果說展冽陽是她的災星,那他蘇慕白便是不二的黴星……
“蘇慕白,你再等我連個月。”
“為啥?”
春光光一撇嘴,推開他,再補上一拳。“我兩個月工資都被扣一分不剩,你就算殺了我,也交不出來。”
“哦。”
“所以,再等我兩個月!”
“好!”
蘇慕白倒很好說話地點點頭,但過不了半分鍾,卻補道:“但利息怎麼算?”
“還要利息?”
“不要利息,我幹嘛等你兩個月?”
春光光“啪”摔進沙發,瞠目結舌瞥向這個吸血鬼。“那你打算要多少利息?告訴你,多了,你幹脆殺了我!”
“幫我洗兩個月衣服!”
“什麼?”
春光光兩眼外凹,噴火地反問。
“狐狸精,不幫我洗兩個月衣服,現在就把你的東西拍賣抵房租,到時,流落街頭可別怪我心狠。”
“你……”
蘇慕白痞痞搖著鑰匙,穿著藍拖鞋瀟灑地推開他臥室的門,轉過身叮囑一句。“外衣,褲子用洗衣機洗,內褲用手戳,別忘了,我的內褲都是是名牌,不要戳壞了。”
“見鬼!”
春光光氣急敗壞地撇過去那隻洋娃娃,他卻靈敏地躲了過去,再縮出頭火上澆油道:“狐狸精,我櫥櫃裏有十幾條內褲,幫我洗洗啊!”
“蘇慕白!”
“不管幹不幹淨,過個水練練手。”
“蘇慕白!”
“在,我休息,您受累。”蘇慕白無賴地揀起地上洋娃娃,再捩開抹壞壞的笑,將門大咧咧掩了上。
“啊……”
春光光滿沙發打滾,咬緊牙恨不得吞砒霜,這、這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個過?誰教教她日子還怎麼過?
下午8點左右……
春光光推開家門,將那一堆根本幹淨的內褲重洗一遍後,才忍著屈辱拎著包準備去酒吧逍遙逍遙。
可知,她被一個棺材臉,一個羊毛卷折騰的很淒慘了,再不為她狐狸的夜間生活充充電,幹脆兩眼一摸黑,讓她了結今生吧!
半黑不黑的時候,霓虹燈的光芒也迷離偏向朦朧,那種被籠罩的視角,給予她的是一種從裏到外的舒適。
走出一百步左右,上了街道,她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正打算打個哈欠,對麵忽然開來一輛黑色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