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冷風吹亂幽長的黑絲,寬大的西服包裹住她玲瓏的嬌軀。踏入惡魔之吻,仿佛踏入淪陷穀地。
“陪我喝兩杯!”
他替她遞過一杯透明卻有刺鼻辣味的酒液。
她接過酒,繼續緘默!
“喝!”
他冷冷命令道。
她不語,默默地端著酒杯,將酒液一滴滴啄入唇瓣。
忽然,舌根一麻,小臉“唰”一下竄紅,孳著牙,捩著嘴,被刺激紅紅的小舌頭伸到嘴外呼吸。
“辣了?”
她不語,伸著舌曬呀曬,懶得理他嘲諷的冷言冷語。
“辣啞了?”
她翻了翻白眼,給他抵死緘默!
終於,他忍不住爆發,攫住她下頜命令道:“說話!”
“你不讓我閉嘴?”
“我……”
“讓我閉了兩遍!”
“你……”
該死的,這隻狐狸倒記仇!他皺緊眉,打開另一瓶酒,命令道:“你喝這種酒!”
“不辣?”
“恩!”
春光光將酒倒入杯中,試探性用舌尖舔了舔,才安心地灌入口中。“嗬嗬,這種酒很甜,像橙汁。”
“恩。”
“總裁……”
“說!”
他的字句很簡潔,仿佛多迸半個字是奢侈,邊優雅地喝著酒,邊冷酷地皺著眉,眉梢似乎沒有舒展的一刻。
“我說,你要保證不找茬!”
“好。”
“是不是因為AD姐?”
他裝傻,猛灌著酒液,半響才啟唇道:“是!”
“她……”
“結婚了!”
“結婚?”
春光光“噗”將嘴中的酒噴上他的臉,捩著小嘴盯著他鐵青,心中暗叫糟糕,忙諂媚地眯著鳳眸用手指幫他輕柔擦拭。
“對不起總裁,對不起……”
“你的嘴是噴壺?”
“咳……抱歉!”
展冽陽索性抓住她小爪在臉上一頓摩挲,邊擦邊闡述道:“AD要結婚了,她隻發來一封郵件,連邀請函都懶得寄。”
“啊……”
“她說她很幸福,她徹底將我從腦海中忘卻,從她結婚開始,她警告我不必再對她牽腸掛肚,因為,她不會再想我!”
“AD姐講的那麼幹脆?”
“她說她不希望再和我有任何糾葛,捎個口信斷絕往日的情分,祝她幸福,祝我這個孤家寡人幸福。”
“總裁!”
她看著他的臉,那樣的憂鬱,冷酷的外表下,依舊有一顆殘破的心,看似雲淡風清,將波瀾藏的深深。
他講的很嘲諷,仿佛那僅是他的冷笑話。
可他的眼神卻仿佛極北的寒冰,攝魂的同時,更傷魂!他灌著酒,緩緩一勾唇。“她幸福,那就隨她!”
“那你怎麼辦?”
“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呃……”
“喝酒!”
頭微垂,黑絲半遮眸,一杯杯的酒,是他唯一的咆哮和發泄。她幸福,那就隨她,嫁誰,總比嫁她好。
“好,我陪你喝!”
“不醉不休!”
他冷嗤。
“一醉方休!”
她壯氣凜然。
他邊飲著酒液,邊痛著,酒化作利刃,穿過他的腸,刺過他的胃,翻攪他的血液,再深深嵌入他的骨髓。
也許,唯有身邊這個小狐狸,才會令有同飲,同醉,同眠的欲望,令他心痛也跟著逐漸的減少。
“總裁……”
忽然,春光光小腦袋從桌子上抬起來,紅撲撲的小臉像一顆熟透的番茄,狡黠的大眼睛眯著狹長的縫隙。
迷離的她,醉的一塌糊塗。
本是陪酒者,卻成醉酒狂,哆嗦著手指,看不清眼睛真正的視角,隻知道她的小嘴嘟囔著莫名其妙的話。
“總裁……”
“什麼?”
展冽陽愣了愣,仔細盯著她看。
“總裁是隻豬,一隻很笨很笨的豬!”
“什麼?”
他依舊呆楞中!
“總裁是隻缺德敗類帶冒煙的笨豬!”
“春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