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他冷笑,默默不語!
看著他眼中那一抹閃爍的光芒,他知道,展辰這個冷血動物,似乎並沒有真正忘記他曾做下的孽。
“小夥子,我該怎麼感謝你?”
“我不需要感謝!”
他需要解釋!
一個他作孽卻不肯懺悔的解釋!
“你需要錢嗎?”
他反問:“錢那麼重要嗎?”
展辰一愣,從他犀利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忙清了清喉道:“那你需要我用什麼感謝你?”
“不需要!”
“那怎麼可以?”
蘇慕白冷冷一瞥。
狠狠攥緊拳,他壓抑下心中的怨,靜靜地看著他,這個長相英俊,為人冷酷卻圓滑的中年男人。
展辰?
母親閡上眼時,一直愛著,恨著,怨著,卻念著的男人,讓她拚盡一生,卻隻落下個慘兮兮的代價。
7歲那年,他親眼目睹他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
他喊他。
可他卻連頭也不回。
他說:“我有我的家庭。”
小小的他問:“我和媽媽算什麼?”
他沒有給他回答!
隻是一味地,自私地拋下了他們……他想問,為什麼拋下他們,卻還要逼他可憐的媽媽到自殺?
他想問,他還記不記得,世上有一個身上流著他血脈的兒子?
“可以!”
他冷酷回道。
展辰轉而瞥向他黑色的摩托車,再盯著他的臉……仿佛,有點熟悉,他索性問道:“小夥子,我們見過吧?”
“沒有!”
“可總似曾相識!”
他“噗”將香煙吐掉地上,用皮鞋狠狠一攆。“你認錯了!”
“哦。”
“招呼輛出租車!”
蘇慕白邊騎上摩托,邊提醒一句。
“你……”
“再見!”
懶得和他再閑扯,更懶得和他套熱乎,摩托車一溜煙地消逝,耳畔呼嘯的風拂著他複雜的思緒。
恨他,可去救他。
聽聞黑幫打算處決他,他拚命趕來斂這條命……
“SHIT!”
他冷咒一句!
難道他的腦袋灌著糨糊?
淩晨,耳畔傳來細微的“咯吱”響。
春光光穿著黑色包紗睡衣,推開臥室的門悄悄探一眼,一身黑皮衣的蘇慕白正裏倒歪斜地撲進來。
“小白……”
她忙小跑兩步,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醉醺醺的他,抬眸,默默看著她。她一驚,忙尷尬地瞥向自己身體,此時,他的長臂猛地襲上她腰身。
倒退兩步,她踉蹌抬眸。
一張冰冷的唇迅速覆上她,勾著她的腰,咄咄進逼,撞開臥室的門,直接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唔……”
春光光錘著他的胸掙紮。
他醉醺醺陰森的模樣,令她渾身顫抖,仿佛有種難以控製的瘋狂,可他卻拚命禁錮住她,讓吻更深。
“小白……”
她喘息意圖喚醒他。
可他卻愈瘋狂地強吻著,狂風暴雨的掠奪。
酒精的味道,煙草的味道,他的味道,交織的融入激吻中……
緩緩地,她放棄了掙紮。
任由他狂暴的吻不斷侵襲,仿佛一隻失控的野獸,夾著傷,伴著恨,幾許憂鬱,幾許憤怒,幾許痛楚。
忽然,她開始憐惜他。
小手擦上他的眼尖,依稀殘餘濕潤的液體。
她知道,他也許邊酗酒邊流淚。
雖然不懂他為什麼,可她卻跟著心痛……
上床倒無所謂。
和一個對待她那樣無微不至的羊毛犬上床更無所謂。
可、可她開始驚慌……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