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丫,你的情緒難逃我半隻眼睛的掃描。”

春光光故作輕鬆聳了聳肩,將熒光筆挪上他俊美的臉上摩挲,半響,一隻綠色的小狗狗莫名其妙映入眼簾。

“哈……哈哈哈……”

她“噗嗤”笑開懷,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清澈狡黠的大眼一直盯著那隻可愛如精靈般的綠色小狗。

很小,覆蓋半張臉,俏尾畫在鼻梁上,身體橫架凹凸骨,綠綠的,熒熒的,仿佛積聚的螢火蟲。

“小狗狗……哈哈哈……”

她棄而不舍地狂笑,順手補上一根半伸的舌頭,漆黑中幽默的小綠狗雀躍地在蘇慕白臉上翹首弄姿。

“什麼小狗狗?”

“你的臉……哈哈哈……”她幾乎岔聲,可他卻莫名其妙,邊疑惑還得邊替她拍著纖背順順氣。“啊?”

“我幫你畫了一隻小狗!”

“什麼?”

他跳腳,粗糙的大掌剛打算磨掉,便被她惡狠狠拍下。“很可愛,別擦,你擦掉的話,我跟你沒個完。”

“你……”

“很好看,留著嘛!”

她稍微任性地半擁住他適當撒嬌。

“還、還得留著?”

“對!”

蘇慕白臉色一黑,惡狠狠咬著牙據理力爭。“你、你在我臉上畫隻狗,我不僅不反對,還要幫你留著……狐狸精……你真懂冷幽默……”

“少羅嗦!”

“我、我、我……”

他渾身氣的直哆嗦,卻隻有攥著拳,猛地將她的嬌軀扳正,幹脆給她來個以其人道,還其人之身。

“你幹嘛?”

“我幫你畫隻狐狸。”

他邊勾勒,邊禁錮著她,偶爾無賴地撇撇嘴,狀似欣賞挑高眉。耳畔,她無情拆穿。“你根本不會畫狐狸。”

“那我畫隻貓!”

“我很懷疑你會不會畫貓?”

蘇慕白一撇嘴,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她腦門。“很抱歉,爺不懂畫畫,可懂寫四個字——蹩腳狐狸。”

“啊……”

“好看!”他雙臂環胸,很是欣賞地孳孳嘴。“不錯,不錯,我的魔鬼草書簡直有氣活張芝的潛質呀!”

“擦掉,趕緊擦掉。”

“擦什麼?”他無賴地推了推墨鏡,半勾著她纖肩,堅決不讓她碰觸那幽綠的大字。一雙雙眼睛,如機關槍似襲來,春光光捩著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小白……”

“很好看。”

“我們兩個像神經病!”

“有我陪你,神經成雙……”他勾著她的纖肩,像個霸道的男人勾著他別扭的小妻子,甜蜜洋溢於呼吸。

“喲,爺有興致耍雜技?”

麵前,橫豎圍堵過二十來一色黑西服的凶男,個個手中持著武器,有短刀,雙刃刀,長棍等等……

開口的是位40左右的中年男人,淺灰的風衣,黑色的冠帽,長相中透著幾分陰氣,嘴角叼著一根煙,打火機一直燃著。

蘇慕白抬眸,默默一瞥!冷冷地看著黑道上有名的黑煞——喬雄,三年前,被邱粟打折過雙腿的第一仇敵。

“爺,那位……”

“我不認識。”

他冷酷地將呆楞的春光光推開,顫抖地銜住一根香煙,斥道:“看什麼看,爺心情不好,錢賞你,床改日再上。”

“啪”他狠狠瞥向她臉上一打錢,無情的決絕,仿佛一根利刺,刺入她的心髒,帶著鮮紅的血液。

她明白他眼睛中流露的話語,咬住下唇,瞥向那群來著不善的家夥,故意提高音調。“隻拿這點錢打發我?”

“滾!”

他斥道:“再不滾,爺一分不給。”他再無情地催著,陰霾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指尖冰冷如斯。

“好,我滾,我滾……”

她踉蹌挪開步,不忍離開,卻不敢給他負擔,攥緊拳,狠狠咬住牙,她強逼自己相信小白可以應付。

“等等。”

喬雄叫道。“既然爺不打算要她,那我倒不介意嚐嚐這小妖精的鮮。來,把她給我抓過來瞧瞧。”

“別碰他!”

“一個雞嘛……”

“喬雄,你最好別碰他。”蘇慕白迅速奔向前,索性將她納入懷中。“對不起,我連累到你了……”

“小白!”

“抱歉。”他不顧一切地箍住她,冷眼盯著喬雄奸詐的表情。耳邊,傳來春光光的悶哼。“小白,我陪你。”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