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光頓時語塞!
估計連誰勾搭過她,她報複過誰,睡幾個小時,一頓吃幾碗飯,他這個上司總裁都摸的透透徹徹。
答應?
不答應?
他說沒的選擇耶!
可結束狐狸精的生涯,被個魔鬼禁錮,像是一副手銬,再也沒有人身自由。
可不答應?
她30歲了,難道等待40歲哀歎?50歲垂胸?60歲頓足?70歲老去?80歲入棺材,和人世說拜拜?
明明有機會,她還等什麼?
“嗡……”
耳畔,傳來摩托車的響。
轉眸一看,100米外,一輛黑色的摩托稍微停了下,車上的他,黑色卡丹皮衣,頭盔遮住幽深的眸。
那種眼神,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那高挑而有形的身材,就算化作灰,她也一眼認清。
不錯,他是蘇慕白!
“小白……”
春光光從呆楞中回過神。
匆匆撲上那輛黑色摩托。
可惜,蘇慕白卻迅速將視線調回!
嘲諷勾著唇瓣,痞痞露出一抹魅笑,很熟悉,卻陌生!春光光抓住他的衣袖,眼淚在眼圈旋轉。“小白,你回來了?”
他“啪”打掉她的爪,無所謂一聳肩,無賴撇著嘴,劈頭蓋臉給她一句。“小姐,請自重!”沙啞而蠱惑的聲音,令她心陡然一寒。
“你再說一遍!”
“拜拜!”
很痞的聲調,徹底摧毀她的希冀。
摩托車一溜煙消逝,他的背影依舊清晰,可他卻對她無情叫句“小姐”?
難道那顆子彈……
讓他忘了她?
可他明明來了,這代表什麼?
春光光狠狠咬緊牙,徹底忽略那道殺人的視線,他浪漫的表白,SHIT,被他弄的一塌糊塗,徹底歇菜!
時隔一年半。
他回來了!
可根本視她於無物,像是陌生的甲乙丙丁,不肯多施舍一眼。
隻撂下那句無情的“拜拜”。
她不解,同樣不甘。
她彷徨時,開始心痛。
這段時日,打算將他從腦海中驅逐,卻事與願違。
打算和他劃清界限,卻越畫越模糊。
她打算親自開口問一問他,為什麼這樣對待她?
是遺忘?
還是報複?
可惜,很顯然,她沒有這個機會!
K蘇重返賽場的第一場比賽,人山人海。
整個賽場外,徹底堵塞!
春光光瞠目結舌地站在外圍,吐著舌頭數著腦袋玩。
一個,兩個,一百,兩百……
切,想她172的身高,外加7公分高跟鞋,踩著馬紮凳,接著高難度翹腳,依舊是於是無補呀!
“讓一讓!”
身後,一群瘋狂的女人,“啪”將她從馬紮上踹下。
再眨眼……
她隻剩下一雙被踩扁的高跟鞋。
“躲開!”
又湧來一群歐八桑,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先來後到,給你狠狠插隊,擠的她節節敗退,優雅,素質統統丟盔卸甲。
“閃開,閃開,我的K蘇!”
一位老奶奶,滿嘴假牙,依舊很無恥地倚老賣老,將她狠狠擠回。
“他是我的!”
春光光占有欲極強地溫和附道。
“我的,我的K蘇,我,我女兒,我孫女,我外孫女,全部是他的粉絲,他是我們歐陽家的。”
“他是我的粉絲!”
春光光翻翻白眼,懶得再爭辯。倒退一步,禮貌地讓開,可這一讓不打緊,幹脆七姑八婆王二麻子全部湧上。
再一抻脖,回頭一看,是擁擠的街道,她活生生被擠向最後一排。是可忍,孰不可忍?狡黠眯著鳳眸,她開始嘀咕盤算。
忽然,一陣風拂過……
她像抽風一樣硬擠入人群,不顧一切形象,衝入半截腰,遇到障礙,“啪”一聲熟練摔倒在地上。
四仰八叉,神情楚楚。
水靈靈的大眼中,一閃而逝的狡黠。
紅唇顫抖,眉梢痙攣,一副即將一命嗚呼的孱弱樣。
“啊……”
她高分貝尖叫!
頓時,周遭一片寂靜!
人群的目光全集中在倒地奄奄一息的她身上,她扯住,抓著,叫著,才不肯默默地被沒心肝的踩成肉餅。
“好、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