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粟一拐杖推開邱米米,狠狠打向蘇慕白。
他不躲,腿下一痛,半跪下身。“幹爹,宴會剛剛開始,有需要你親自應酬的貴賓……”
“哼!”
他的拐杖剛打算落下,春光光卻匆匆撲下身,護住他的腦袋,嚷道:“我不準你打他的腦袋……”
“你!”
“我不準!”
春光光倔強地瞪大雙眼,倔強的光芒,在他冷酷的眸中映下斜影!
狠唾一句,邱粟莫名其妙停了下,轉過身,幽幽離開。
腦海中,一雙倔強的大眼睛。
縈繞著。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小白……”
她緩緩蹲下身,輕覆他依稀疼痛的骨骼。
推開她。
他故作輕鬆地起身,驅逐眉梢的抽搐,勾著她的身體半拖入懷中,輕佻道:“你以為我是在護著你?”
“……”
“我幹爹的名譽,比你的死活重要千百倍。”
“小白!”
明知他演戲!
心中依舊很不舒服,春光光捩著嘴,嘲道:“你的演技真爛!”
“滾!”
他下狠心驅逐道。
“我滾?好,我可以滾,但我要一個答案!”春光光邊攆著高跟鞋,邊幽幽下著催促令。“我等著你來向我解釋,否則,我隻有這樣一步步的逼你……”
解釋?
他解釋清了,他和邱粟交換的條件也同樣報廢。
他暗中的一切,將煙消雲散……
“你真煩!”
他稍微推開她,那具嬌軀便如風一樣倒入另一副胸膛。抬眸,那雙藍色的鷹眸,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混帳!”
展冽陽藍眸中,依稀迸著熊熊火焰,菱角分明的俊臉上,飛掠過一隻隻惡搞的黑烏鴉,鐵青一片。
“混帳叫誰?”
蘇慕白輕鬆撣著身上塵土。
痞痞銜住一根香煙,捩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饒有興趣盯著這個該稱為弟弟的男人,嘴角悄悄上揚。
“你個混蛋!”
展冽陽“啪”伸長臂給他一拳。
那鐵拳,狠狠打上蘇慕白的臉。他不躲閃,隻痞笑一抹,悠閑擦著嘴角溢開的血跡,恍如失神地看著他。
“不錯,很有爆發力。”
他無賴讚道。
全場嘩然!
上一秒冷酷如他,下一秒卻欣賞著別人在他臉上落下的拳痕。
跌破眼鏡的場麵,頓時令全場震驚!
什麼舞步,屏棄!
什麼美食,扔掉!
什麼酒品,掉光!
什麼美女,雙雙入對,個個看的目不轉睛。
“你……”
“看樣你的柔道練的不錯。”
蘇慕白銜著香煙,痞痞將修長的腿搭上一張椅子上,仿佛高貴而庸懶的豹,順帶打著大大的哈欠。
胡亂揉著羊毛卷,晃了晃脖頸。
優雅解開領帶,脫下雪白的西服,一件淺綠色的襯衫,將他白皙而俊美的臉突顯的仿佛純淨無暇。
無可厚非,他是有魅力的。
那雙眼,時而深邃,如波瀾的大海,令人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
時而犀利,像是警惕性極高的豹子,不由從脊背上竄來一陣陣的寒。
時而溫柔,如春入潭中的水,清澈,卻不見底。
時而神秘,恍若漫天繁星,變幻莫測,閃著璀璨的光芒。
時而痞痞,總帶著一絲不正經,一絲無賴,小小的皮,小小的纏,懶洋洋地看不清到底是認真與否。
修長的指,穿梭過黑色的卷發。
瞥向展冽陽霸道禁錮住春光光的長臂時,隻勾了勾長指。“來吧,剛剛讓你一拳,這回痛快打一場。”
“我不需要你讓!”
“很好,我不會再讓你。”
展冽陽邊解開領帶,脫下黑色西服,邊冷斥道:“我不稀罕你可笑的謙讓,要打,那就公平的打!”
深藍色的襯衫,突顯成熟男性的致命誘huò。
高挑的身材,在朦朧的燈中拉下長長的暗影。
湛藍的眸,蘊涵著無情,冷酷,鷹一般凜冽的光芒,直直射向周遭。仿佛剛剛挖掘的地下冰山,寒徹骨髓。
嘴角,下意識上揚。
邪魅而蠱惑的弧度,令性感的唇瓣引誘如斯。
“我早就想和你好好打一架,羊毛犬!”
“彼此,彼此,棺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