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紅的小嘴中,傳來一聲聲低哼,令台下一陣陣沸騰。約18、9歲的少女,邊舞動邊走向角落中。

“爺,你很寂寞?”

她像軟蛇一樣癱坐於蘇慕白懷中。

“你幾歲?”

一身黑色的風衣,渾身的冷漠和疏離,令她不由退縮。

桌上,一瓶瓶名貴酒品。

修長的指尖旋轉著一杯酒,轉瞬灌入喉中,起伏的喉結,滴答酒液的唇瓣,令他的韻味愈來愈濃。

“我18歲!”

“不上學?”

他挑眉,雙眸迷朦,酒液灌入腹,開始翻攪著腸胃,令他的渾身一陣熾,一直冷,融合南極和北極。

“我要賺錢養弟弟。”

“真可憐。”

蘇慕白冷冷瞥向她,舉杯飲盡,那種神韻,那種熱情,讓她看樣子和狐狸精有種相似的頹廢墮落。

可惜,她比狐狸精慘。

因為,她入了黑道。

因為,她沒有他這樣將她從墮落邊緣扯開的男人……不忍一歎,意識模糊的他,將她推離。

揮揮衣袖命令道:“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服侍,有時間好好陪你的弟弟,別再和那幫家夥鬼混。”

“爺……”

“滾!”

他冷酷催道。

“謝謝爺,謝謝爺的關心。”

女人匆匆離開桌前,斂著包包衝離酒吧,而蘇慕白依舊我行我素地喝著酒,像是個酒仙獨飲獨醉。

忽然,很想狐狸精。

渾身的每個細胞都憤懣呐喊,一杯杯烈酒裹腹,他的意識越來越飄渺,耳邊,傳來激情的音樂,啤酒瓶摔碎的響和一聲慌張的叫喊。

“爺……”

“恩?”

他從桌上抬眸,眯著犀利的眸瞥著邱米米身邊那個小徒弟。“爺,大小姐被西街大齙牙綁架了。”

“什麼?”

“我們和大小姐剛離開KTV,那個該死的大齙牙就派幾十個兄弟,把我們打個落花流水,我是偷偷溜回報信的。”

“米米!”

蘇慕白忙將酒杯推開,踉蹌兩步揣好那隻銀白手槍,冷酷詢道:“有沒有看清米米被綁架到哪?”

“有,是亞地賓館旁邊那個廢棄的破房子。”

“你立刻轉告幹爹,我先趕去。”

話落,他“咻”一刹那不見蹤影,像坐火箭似飛速消逝,愣的那個小混混連狡詐的笑都僵硬住。

“哇靠,爺就是牛。”

他邊讚歎,邊坐下身“孳孳”灌著剩下的酒,嗆的咳個不停,心想喝這烈酒獸欲絕對會蓬勃呀!

芭蕉樹邊,一把木椅上,春光光正庸懶地倚著身體呐喊,長籲一口,將金黃卷發稍微掖入耳後。

“呼……”

修長的腿彎翹,交疊,半眯著鳳眸,嫵媚的小臉掩映於斑斕中,仿佛一道迷人的風景吸引一道道視線。

橘黃的風衣半敞衣領,俯下頭仔細看著手上的美容雜誌。

忽然,一陣風拂過。

眯眸魅笑,嘴角的彎度和金發的彎度交相輝映,宛如天外七彩的綢帶,令人目眩神移,陶醉其中。

“小姐……”

忽然,眼前蹦出一位20歲上下的小弟弟,很清秀,長的黝黑,鳳梨頭混混的打扮,有種血氣方剛的味。

“哦?”

釣帥哥?

此時的她,剛從浮躁中暫時脫離,不打算玩激情的把戲,眉一彎,眼皮一斂,像驅蒼蠅一樣轟道:“弟弟,我對你沒有興趣。”

“我不是釣妹的。”

“對,釣姐的。”春光光翻翻白眼,幹脆徹底鄙視他,看他色咪咪,傻忽忽的樣,根本是色坯一個。

長相倒不錯,可惜人不怎樣。

偏挑她愛上過人,且正和人交往的節骨眼上釣,純粹搗蛋!

“你認識蘇慕白吧?”

“他怎麼了?”

下意識地,春光光手一顫,雜誌淒慘掉到地上,黑道中的危險,令她印象深刻,一聽這個口吻,心止不住的跳。

“你、你看他最後一眼去吧!”

“什麼?”

春光光一愣!

渾身上下,從肩到腳趾,開始不停痙攣,她傾身兩步,扯住他的衣袖問道:“他、他到底怎麼……”